这哼也有门道,北星教过的。不可太过平顺,要婉转轻啼;又不可一味婉转轻啼,要啼中有歇;要错落,要有急有缓,要在最后关头提高嗓门。
太累了。荀肆哼的一声汗,心道这等事有什么好?光是这哼哼唧唧就恁累人。
外头的千里马听到荀肆的声音,心中雀跃:“成事了成事了!万岁爷威武!”又转身命令道:“去备待会要用的东西,热水,帕子,都备上。”
待哼完这个回合,坐起身看身旁这位,天呢,那物件儿怎么还立着?再看他,面色如着了火,手指放上去,滚烫!!!
不对劲!荀肆心中仔细回想,北星找的药是叫人昏睡的药,他怎么还立着?为何还发烫?不会出人命吧?荀肆静下心来,对外头吩咐:“水~~~”
宫人门自然懂,皇上皇后春宵一度,这会儿要清理了。于是端着水和帕子欲进门,却听荀肆娇声道:“进门放下就可。”
懂的,懂的。皇后害羞了,这会儿了里头春光甚,怕遭大家嘲笑。于是放下水和帕子,退出去关上了门。
荀肆连滚带爬下了床,蘸湿了帕子,回去在他脸上擦,北星的药不会出错吧?不会呀…北星做事向来稳妥,那眼下究竟是何情形?猛的想起他白日的异状,帕子用力摔他身上:这王八蛋!这王八蛋竟要下这等猛药!!!其心当诛!
此时云澹只觉难受一场,头脑之中依稀做了一场绮梦,那女子声音在耳旁不停,有心睁眼瞧瞧是什么情形,却无论如何睁不了眼,末了,一方湿帕子摔在自己身上。此时所有意识都聚在身下那一处,这是什么情形?
荀肆不停用帕子为他消热,看他满面通红,手指在他脸上点了点,轻声说道:“要你欺负人,这会儿老实了吧?”想起他捏自己脸的样子,也学他用力捏了他的脸,一次不过瘾,再来一次,这厮的脸真细嫩,不像爷们!又伸手捏了一把,兀自笑出了声,而后又去拧帕子。擦了许久,都不见他凉下来,心中有些急了。一狠心,帕子丢到他的昂然之物上,帕子微凉,依稀解了药性,些微萎了。荀肆一瞧,管用,干脆端了水盆放到窗边,来来回回数十次,那祖宗终于是倒了。
荀肆看到他倒下的物件儿,心道今儿算是瞎了眼了。
累的浑身汗湿躺在他身侧,脑子转的飞快:待会儿这厮醒了,铁定要问罪。平心而论,二人都有错。荀肆想好了如何对付他,待他睁眼,便恶人先告状!皇上你竟然要用药…等等,他为何要给自己吃那个?难道他不该对与自己圆房敬而远之吗?这厮莫不是有何怪癖????荀肆吓的一激灵,又坐起身看他。
一张白面书生似的脸,竟有这等不可告人的怪癖。啧啧,可惜了可惜了。
荀肆想好了说辞,便想起北星叮嘱的话:皇上贵为九五之尊,新婚之夜定会鏖战数次,以显帝王之威。面子得做足,毕竟是皇上。于是荀肆喝了口水,又咿咿呀呀哼了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