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澹拍了拍她的头:“是不是想随父母亲一起去?”
荀肆刚要点头,想起他叮嘱过,要端出一副亲密和睦的姿态来,于是皱了眉:“想是铁定想的,但夫君在哪儿,我就在哪儿。”而后拍拍云澹手背,大有让云澹放心之意。
舒月见他二人你来我往十分亲密,却隔着说不出的疏离,心中忍不住叹了气。自己的儿子自己知晓,这是做样子给自己看呢!也不戳穿他,反而拉了景柯的手:“咱们出去走走,留他们歇一歇,再过会儿该用饭了。”
景柯点头,起身随她走了。出了门问她:“不是叨念一路思念星儿,怎么见了面还要出来走?”
舒月指指里头:“没见着他们不自在嘛!留他二人呆着,咱们自己玩。”言罢仰起脖子:“快快,披风开了。”
景柯点了她脑门:“而今连披风都不自己系了?”
“累。”舒月挎着景柯胳膊,将头靠在他肩上,整个身子重量都倚过去,一把年纪了,还是不会好好走路。景柯干脆一把抱起她:“说罢,祖宗,去哪儿?”
屋内的二人听到外头的情形,都红了脸。
云澹想的是父母亲一把年纪还这样外露,叫人难堪。
荀肆想的是多好哇,一把年纪还能守在心爱的人身边。
二人想的不是一回事。
云澹见荀肆又神遁,轻咳一声,说道:“朕亦是能抱起你的。”
?荀肆一愣,这话茬儿她可接不住。
云澹却站起身,摊开手臂:“来,试试。”
荀肆忙摆手:“您可别了,臣妾这五钧的身量,还不得把您胳膊压折了?”
“站起来。”
…是你自己要自取其辱的!这可怪不得我了!一会儿颜面挂不住又跟老娘来劲,老娘可不忍你!荀肆心中念了几句,缓缓起身走到云澹面前,眼睛一闭:“您请吧!”
而后感觉自己双脚腾空,身子打了横,忙伸出双臂环住他脖子,那厮还掂了掂,一本正经说道:“确有五钧。”
…荀肆只觉震惊,睁开眼,看到云澹眉眼含笑:“皇后觉得朕力气如何?”
荀肆缓缓缓缓说道:“厉害。”
云澹微微低头,问她:“你看朕气喘了吗?”
荀肆摇头:“并未。功力深厚。”这究竟练了多少时日?荀肆登时觉得眼前人有些可怕,平日里不见动静,竟是偷偷做了功课。
云澹心满意足,弯身放下她,而后说道:“荀肆,你给朕听好了,朕知晓你好斗,从前踹朕下床又在朕肩膀狠狠咬了一口,往后你最好收着点。等朕再练一段时日功夫咱们来比试,往后遇事先比武,赢的人来定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