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子不好看?”云澹见她对这景致似乎不欢喜,直截了当问她。
“好看好看。”
“那你急着走?”
?
荀肆见他神色不睦,忙坐回椅子。适才惹到他了?从头回想了一遍,是从说选秀开始不对劲的。于是忙倾身上前:“皇上,臣妾想了想,选秀之事您不必担忧。历来后宫都要选秀,不能到了咱们这儿规矩就改了。您不必担忧天下百姓骂您色令智昏,有臣妾在,臣妾将此事办的妥妥的。”言罢还拍了拍胸脯,表了衷心。
再看他脸色,眼睛低垂,嘴角紧抿,比适才还要难看。
得嘞,今儿可不能再说了,多说多错。堆在木椅里,时不时抽一下鼻子。
云澹偏过头看她,见她鼻涕又出来了,便问她:“为何不宣太医?”
啊?荀肆愣了愣:“就是染了风寒,这也要宣太医?不必了不必了。”
“回去歇吧!”云澹摆摆手:“千里马送皇后吧!”
出了惠安宫,千里马长舒一口气,适才又是怎么回事?主子脸色怎么那么难看?
他正思忖着,听到皇后哑着嗓子唤他:“千公公…”
千里马忙弯身:“您吩咐~”
“适才本宫与皇上说起选秀一事,皇上不说选也不说不选。你跟在皇上身边久了,帮本宫揣摩一下圣意,皇上到底想不想选秀?”
“老奴不敢揣测圣意…”千里马可不想掺和这俩人的事儿,这俩人一个赛着一个精,又各怀鬼胎,自己在后宫混了这么些年,可别掉了脑袋。但忍不住又想捣乱,于是装作牙齿咬着,嘴唇一开一合嗡嗡一句:“哪有皇上不爱选秀的?嘿嘿。”
荀肆直觉有诈,再看那千里马,嘴角哆嗦一下,果然是在逗自己玩呢!自己才不上你个大太监的当!
荀肆回到永和宫,瘫倒在床上。
这会儿又觉百无聊赖,鼻涕又与她作对,一个劲儿的流,索性拿了两个帕子塞住鼻孔,张开嘴喘气儿。
脑子混混沌沌,什么出宫不出宫,这会儿已然没力气想了,这会儿就想找两根葱通通鼻孔。还有那厮,说要给他选秀,他那是什么神情。哼,放眼天下哪个英雄不爱美人?别说英雄了,就连自己都爱美人。他可倒好,说要给他选秀,竟然撂脸子。
她在永和宫骂云澹之时,云澹打了个喷嚏。
揉揉鼻子站起身:“回吧,不早了。一会儿云珞到了。”
千里马忙为他披上衣裳,口中念叨着:“这会儿天儿见凉了,每年这会儿都得病一场,可得注意了。适才皇后在您身边流鼻涕,可把奴才担忧坏了。”
“就她那小样儿,还能将病气过给朕不成?”就算要过病气,也该是那天亲她那口后过。思及此,又想起她眼睛闭的死死的不敢喘气儿的怂样儿,笑出声。适才的不悦散了。
主子愈发厉害了,主子眼下能自己逗乐自己了,再过些日子,主子恐怕就跟那缺心眼儿的荀肆一样了。千里马跟在后头神游。
云澹到了永明殿之时,云珞已候在那多时。见到云澹忙请安。
云澹摆摆手:“别见外。”经过他身旁问他:“你皇嫂给你那把象牙梳好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