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澹心念一动,凑将上去碰她鼻尖:“你清早说想与朕圆房,这话可还作数?”
“作数!”
“那朕与你说说朕的想法如何?”
“您请。”
“朕以为此事倒不必急于一时。咱们慢慢来,一点儿一点儿,把个中滋味尝遍,到头来再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岂不美哉快哉?”世上好物不坚牢,云澹对荀肆,从未心急过。说到底还是怕荀肆脑子一热胡来,待她反应过来又怪自己。
你中有我我中有你,这话可不成体统。荀肆咀嚼着这句话嗤嗤笑出声:“譬如呢?什么滋味儿该尝。”
“譬如…在马车上吻你。”云澹话音落了,直取她唇。荀肆适才偷吃了一口桂花蜜,那口中颇为香甜,云澹贪多,手扣着她脖颈,将她拉的更近。经过前几回,荀肆终于是悟出了些许门道,手臂环着他脖子,将舌递给他与他嬉闹。
这一递,令云澹更加欲罢不能。喘了一声翻身将她压在那狭长的木凳之上,手顺着她的衣襟向下,落在那朝思夜想之处。一股血涌到荀肆脑中,令她天旋地转,忙从他唇下逃出,轻声问他:“这个滋味儿…也要尝吗?”那声音不知是经了何事,与寻常不同,连句利索话都说不出,透着一股子水意。那神情亦是懵懂,腮边红晕晕染开来,烫着云澹的脸。
“尤为要尝。”云澹含住她耳珠儿,气息沉进她耳孔。荀肆难耐,一口气未喘匀,细细碎碎从口中呼出,夹着同样细碎的声响。
那马车却是停下了,外头沙沙走路声由近极远,片刻陷入安静。
二人停下动作,脸儿贴着脸儿,待彼此喘匀了,这才笑出了声儿。
荀肆在他后背轻拍:“皇上不节制,要旁人见笑了。”
“谁敢笑你。”云澹拉她起身,见她一张脸如那山野间的春花,又去逗她:“这天下竟还有什么事,能让肆姑娘害羞。朕今日也算开了眼。”
荀肆微微瞪他一眼,坐回自己处,口中嗔怪:“厚脸皮。”
而后将帘子打起一些偷偷朝外看,那人都站的远,在马车周围站成了一圈儿。合着是以为皇上皇后无法自控,要在这荒郊野岭之处野/合呢!
云澹见她神情着实好玩,又忍不住逗她,站起身,将两脚分开,交替着轻重,马车微微晃了起来。荀肆起初不明白他是何意,待她再向外看,见到静念捂着嘴偷笑,登时反应过来。起身拦他:“皇上别闹,他们要笑了。”
云澹后撤一步,荀肆追上去,那马车晃的更甚,就连云澹都惊了惊,而后大笑出声,一推车门,跳了下去。留荀肆在车上气的跺脚。云澹从不知自己有这等顽劣心性,像荀肆那样透着坏竟是这样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