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火在天空中绽出火树银花,亮光打在荀肆脸上,她眼中映出五彩斑斓的光。云澹那样看着她,暗暗庆幸自己来了,至少还能与她一起看一场烟火,多好的光景!
待烟火燃尽,荀肆速速转过身,冲云澹弯身行礼:“给您拜年了。”而后直直伸出手。
云澹挑了挑眉假意不懂:“怎么?”
“压祟。”
“你又不是小孩儿。”云澹扭头朝里走,荀肆紧紧跟上:“我是。”
“你多大了?”云澹又问。
荀肆伸出两根手指,脆生生说道:“两岁。”一点不心虚。
云澹笑出声来,抬腿朝荀夫人为他安置的客房走去,荀肆在身后亦步亦趋跟着他随他进了门。云澹见荀良眉头皱着,便刻意开着门要他放心。
“要压祟的人都会说吉祥话,你一句吉祥话没说。”云澹又说道。
“祝您长命百岁吧。”荀肆敷衍道。
云澹也不与她计较,自怀中拿出一块儿玉雕吊坠放到荀肆手中。这块儿玉雕荀肆觉得眼熟,却无论如何想不出曾在哪里见过。顺手挂在脖子上,嫌弃的问道:“没啦?”
…
“压祟你还要多少?”
“黄金万两什么的…”
“你掉进钱窟窿了?”
“你吝啬。”
云澹终于忍不住笑出声,拿出一个红纸折成的信封来放到她手上:“喏,也祝你长命百岁吧!”
荀肆嘿嘿一笑,打开来看,手写的黄金万两,又不是银票,逗人玩呢?!
“盖着印呢!你到时拿着这个找静念带你去兑。大过年的,朕骗你你再骂朕几句,回头这一整年不顺,白咬到那个铜钱了。”云澹说完叮嘱道:“朕也不宽裕…”哭起了穷。
天下都是你的,你不宽裕?
荀肆担忧他反悔便将那纸票放进衣袖中,用右手拍了拍,甩了甩衣袖,见那纸票稳稳的并未掉出来,这才放下心来。抬头对云澹说道:“多谢您呐!”
“应当的。”云澹答她一句,二人竟都陷入安静。云澹有许多话要对荀肆讲,此刻却觉得无从开口。看了荀肆半晌,腹稿又打了半晌,刚要开口,却被院内荀良的一声气震山河的咳嗽声吓的一顿。倒是荀肆听到这声咳嗽咯咯笑出声,半晌后才问他:“你何时返程?”
“要正经待些时日,有正事要做。待过了初五与你阿大和宋为细细商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