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树看着树上的桃子,笑的眼珠子都没了,艾玛,艾玛,桃园真的没有辜负他的辛苦啊。
容满仓坐不住,刘桂花带他回村看兔子,啊,对,那几个兔子没有卖,鸭子就给了老支书,他们俩烦死了一早上鸭子嘎嘎叫,兔子好养,杨树每天回家了就剜一兜子野菜回来喂兔子,容刚就买一堆的胡萝卜,啊呸,谁说小白兔爱吃胡萝卜的?根本不爱吃。
他们家的兔子快成精了,有一次他把杨树吃剩下的饼干给兔子吃了,这兔子还就养成习惯,第天一把饼干,不给饼干就往外跑,菜畦都给霍霍了。容刚气的想吃了兔子的,杨树赶紧抱着吃饺子跑,你要把兔子宰了婶子就能把你骂死。
没办法,养着呗。
伺候杨树还要伺候这群兔爷。
刘桂花和容满仓炫耀,我那几个兔子,可好看了,别看现在就四只,等明年就发展到一群。
容满仓心里痒痒,来看兔子,再看看容刚的钢厂。
容刚和杨树不在,他们老两口也有钥匙,不急着回城,容满仓喂兔子,刘桂花摘菜畦准备做午饭。
搬了一个摇摇椅到石桌边,摆上一个半导体听着沙家浜,泡一壶茶,再来一碟花生水果,容满仓喝着花水翘着腿,哼哼几句垒砌七星灶,艾玛,这小日子,不要太舒服啊。
辛苦半辈子,这么悠闲的时候真少。
“是这家吧?”
“打听过来不是说是容刚的家吗?应该是。”
“那你问问,大门开着呢。”
“我先看看有没有狗。”
容满仓从摇摇椅上抬头,看向大门口,一个半大老头老太正在门口东张西望呢。
风尘仆仆的,提着箱子。
“你们找谁啊。”
容满仓走过去问。
看着老头总觉得似曾相识。
“老哥,这是容刚的家吧。”
“是啊。”
老两口脸上一喜。
“我找我们儿子。”
“容刚是我儿子,怎么成你们儿子啦。”
“不是不是,老哥,我们找杨树,杨树住在容刚的家里。”
容满仓盯着老头左看右看,一拍大腿。
“我说咋这么面熟呢,你是杨建国啊,我是容满仓啊,你三十年前在村里住,不记得我啦。老弟啊,好几十年没见面了,你怎么抽抽啦?”
赶紧拉住杨爸爸手,杨爸爸早年下乡就在村里,这也算是回到第二故乡了。那时候下乡的知青和村里人的关系都不错,年纪差不多,虽然多年不见,面容有些改变,还是认出来了。
杨爸爸一下就想起来了,看见年轻时候的老哥们,特别激动。
“记得记得,容刚过年时候去我们家,说过你。我那时候就说,这世界太小了,咱们都老了,儿子还都成朋友了,好多年没见了,老哥,你发福啦。”
“快快,屋里坐。到家了,别客气,那俩兔崽子不在家,都忙,我这就打电话让他们回来。这是杨树的妈妈吧,弟妹你好啊,孩他妈,孩他妈,家里来客了!”
刘桂花赶紧擦了手出来,这可是亲家啊,大老远的接出来,拉着杨妈妈的手,老妹妹,怎么来的呀,辛苦啦,大热天的赶紧歇会。
“我上个月退休了,在家坐不住。过年的时候杨树一直说现在村里变化多大,我这就心痒痒了,大半年没看见孩子就来看看。哎,谢谢啊,不用忙活了,老嫂子,我不见外的。”
杨爸爸接过刘桂花拿来的茶,坐在堂屋的客厅,杨妈妈四下打量着。
“我还以为这孩子报喜不报忧瞎说的,没想到住的真不错,我们家树儿让钢子费心了。”
不管是装修,还是屋内的摆设,比他们家都好。
“费啥心啊,这都是应该的,老妹妹你坐,我这给那俩孩子打电话去啊。”
容满仓和杨爸爸忆苦思甜。
“几十年前那村里啥样子啊,变化也太大了,我还跟我老伴说西山村我熟悉得很,摸着都能摸到家里来。到了村口,我都不敢进,以为走错地方了呢,也不敢认人了,怕认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