业火孤行道:“魔界之所以答应了她的条件,是因为她保证会绊住清尊不出现……想来她便是想趁机一举两得,她惑住清尊遂了心愿,同时也可以让魔界之力毁了秀行。”
秀行没试过被一个人如此处心积虑地算计谋害,一时心中很不是滋味。
此事自然不是她的错,但无端端被人记恨暗害这滋味,却无论如何都很是不好过。
秀行忽然想起一事,便道:“她曾说她是帝天女,灵崆……”对上那魔界红发少年的双眸,忽然自知失言,自己不应再叫他灵崆了,便低下头去,“这究竟,是否是真的?”
业火孤行听她唤“灵崆”,神色一动,略有几分喜悦,便道:“丫头……那人品性低劣,她所说的话也值得你去思量么?”
秀行听他语气柔和,一派维护之意,心中有些动容,却又不肯就这么原谅他过去所做,就低着头愣愣看脚下。
此刻玄狐君道:“你所说的这些,可都是真的么?”
业火孤行道:“我特意为说明这些而来……也是想让丫头多防备那水含烟,若是你们不信,可以去问鲁元初,自会知道他的迷神引从何而来。”
秀行听了,略叹了口气,知道业火孤行所说必然是真。
她同鲁元初的魔龙相斗之事,就算是明玦去的及时,都也没见到那场景,自也没跟别人说过鲁元初有魔龙,此番业火孤行说起迷神引同魔龙,必然是真,何况听他的口吻,只知道迷神引在鲁元初手上,因为在萧家曾目睹过,却也不知魔龙也在他手,只是被昊天神龙吞掉了而已。
明玦问道:“对了,你说水含烟要了几样禁物,除了魔龙跟迷神引,还有何物?”
“这吾当真不知。”灵崆摇头。
正说到此,却听到有个声音道:“我知道。”
秀行听了这个声音,心头宽慰且喜悦,急忙回过头去,欢喜唤道:“师父!”
清尊飘然而来,将秀行揽入怀中,先细细看了她一回,才又冷冷地望向在场三人,目光在业火孤行身上扫过,越发冷地便哼了一声,眼神很是不善。
业火孤行以灵崆之身“纵横”九渺,本就对他惧怕三分,如今见他乍然现身,更是退后三尺。
秀行也是知情,怕清尊不由分说就动手,便拉了拉他的袖子:“师父……”
清尊低头又看她:“你身子还弱着,就站在这里同他们说?”
秀行道:“我没事的,师父,你刚才说你知道什么?”
清尊摸摸她的脸,道:“我知道水含烟从魔界取走的是何物。”
秀行道:“是什么?”
清尊抱了抱她:“是返魂镜。”
灵崆神色一动,明玦身子抖了抖,就看玄狐君,两人目光相对,双双地却又看秀行。
秀行道:“师父,何为返魂镜?”纵然她饱览群书,这魔界的禁物,又岂能是人尽皆知的?
清尊道:“师父也是方才想起来的,我听闻,魔界之返魂镜,对魂魄残缺元神不全者最为有效,倘若你取一样某人之物,放在镜前,镜子里就会出现那人元神如初时的情形,若是有与他认识的人在,便会感知同他牵绊时候的些许情形,只不过……”
清尊话语一停,秀行已经叫道:“难道说,师父你随着国师去的那几日,就是被返魂镜所迷惑了么?只不过什么?”
清尊道:“多半就是了。——只不过,我听闻这返魂镜会有迷惑心智之效,就如那迷神引一般,若是看得久了……”
秀行眨着眼睛有些莫名,可清尊偏不说了,幸好旁边明玦叹口气道:“看得久了,便会把持镜人看做是他心中所思那人。”
秀行一阵恶寒,又颇为紧张:“师父,幸好你回来了,不然的话岂不是被骗了,这样想来,国师好似真的并非是帝天女了……”
她略是宽慰地自言自语,身边众人却没一个吱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