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红衣裳那个,挽着宫髻,手执一柄罗扇,纤腰束素,身段凹凸有致,一双近似于妖的媚眼,微微递点秋波,便有无限风情万种盈于眉眼间。
穿红衣裳的便是白玉,见众人看来,她盈盈笑向众人,微微福了福身子。
随后腰肢款摆,轻着罗扇,悠然与翠娇离去。
一举一动间,尽显风骚妩媚。
亭中众男子目光紧紧追随着她,留恋不已。
沈墨见众人都看着白玉,脸上温润的笑容渐渐敛去,心里像是喜欢的东西被人抢走般,竟有些不是滋味。
而且方才她那一眼是给众人的,并非单独给他。
沈墨眼神黯了下。
宁侯爷的生辰宴设在恩庆堂。
午时,前来祝寿的贵客皆已陆续到齐,一一落座。
席分两列,除了中间一席为寿星公宁远侯,其余一共二十席,皆是王孙贵胄,有头有脸的人物。
宁远侯见众人安席,拍了拍手,即有家人们送菜肴上桌,全部是些山珍海味,琼浆玉液,又请了多名歌姬舞姬在席中侑酒助兴。
众人说了祝寿词,宁远侯还了礼,即觥筹交错起来,又有歌舞助兴。
白玉跳完一支舞后,便走到头席给宁远侯行了一礼,随后有侍女将酒送上,白玉接过酒递上前去,恭敬道:“奴家祝侯爷,福寿如月之恒,如日之升。如南山之寿,不骞不崩。如松柏之茂,无不尔或承。”①宁远侯见她娇喘细细,云鬓微润,面色红润,愈显得的娇艳欲滴,心生怜惜道:“白玉有心了。”
宁远侯虽及花甲,保养却十分好,看起来不过四五十岁,广颡隆准,体格雄伟,虽一介武夫,却风流多情,姬妾满堂,亦懂得怜惜体贴女子。
宁远侯笑着接过她的酒仰头豪气地一口饮干,便让人赏赐了许多东西,却是比其他人多出许多,随后又委她到季子昂一席侑酒。
沈墨与季子昂相邻一席,在沈墨一席侑酒的则是红雪。
白玉走过去时,不经意间瞥去一眼,便与沈墨温柔似水的眸子对视上。
白玉浅然一笑,以示礼貌,随后淡淡地收回视线,莲步轻移,袅袅娜娜地走向季子昂一席。
“季大人。”白玉轻启朱唇,给季子昂柔柔媚媚道了个万福。
“不必多礼,入席吧。”季子昂道,不知想到什么,英俊的面庞有着一丝恍惚。
“多谢季大人。”白玉娇媚道。
从沈墨这角度恰好能将白玉的神情尽收眼底,只见她一双含情脉脉的眸子,微微睃向季子昂,便有万千风情自那秋波间流泻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