珩儿发现最近爹爹身边的那个阿七叔叔常常爱来找他的雨雪姑姑,而每次雨雪姑姑见过他后,脸都会变得红红的。
没过多久,珩儿听府中的人都在说他的雨雪姑姑要嫁给阿七叔叔了,珩儿不明白什么意思,问她们但她们都是只看着他笑,让他快快长大就知道了,珩儿跑去问母亲,在母亲那里得到了答案。
原来嫁人就是雨雪姑姑以后要住到外面去了,不能再天天陪着他了,以后雨雪姑姑也会生小宝宝了。
珩儿弄明白后,突然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他不想要雨雪姑姑嫁人,他一下就讨厌起了那个和他抢雨雪姑姑的阿七叔叔了。
珩儿的抗议没有起到任何作用,雨雪和阿七的婚期很快定了下来,就定在今年七月初十,两个人都老大不小了,也不好再拖了。
时间虽赶了些,但也来得及准备,何为安让人在西城怀远街附近给阿七购了一座院子作为他们的新婚居所送给了阿七。
明蓁因为怀孕,何为安这也不让她做那也不让她做,她最近觉得自己快闲得发霉了。
起初刚怀上这个孩子时,她吐的昏天黑地的,那段时间什么也吃不下,何为安变着法的给她找厨子换口味,后来连宫里的御厨都请来了,但她该吐还是吐,好在三个月过后情况终于好了许多。
近来雨雪要出嫁,她便一心操持起来雨雪的嫁妆来,雨霏雨雪都是跟了自己十多年的丫头了,在她心中三人早如姐妹一般了,雨霏有的雨雪自然也不能少,她一定也要给雨雪办一场风风光光的婚礼送她出嫁。
日子一天一天逼近,何府这边紧锣密鼓热火朝天的在准备阿七和雨雪的婚事。
皇宫御书房内
萧樘枯坐在椅上,看着面前空空荡荡的书案,眼眸微阖,声音低沉的问:“折子又送过去了吗?”
边上候着的元忠小心看了眼陛下的面色,回道:“回陛下,昨儿傍晚就送去内阁了。”
“朕知晓了,你退下吧。”萧樘闭眼扬了扬手。
他怕是这天底下最清闲的皇帝了吧?内阁什么都帮他做了,平日里能送到他手中的折子都是经过内阁筛选的,而经他批复后又要重新送往内阁审查后方可发放下去。
自去年穆老将军去后,老师在朝中几乎是一手遮天,他何尚书的话往往会比他这个天子的意见要重要的多了,而穆正业因为舅舅的事如今更是时常装聋作哑,朝中诸事于他仿佛置身事外。
前些日子舅舅被打得鼻青脸肿的来找他,可他除了能下令惩治几个小兵外,又还能做什么了?
驻军营中的人只认穆家不知天子,若非上官有意那些个兵士又怎敢对皇亲国戚动手,他这个皇帝如今做得和个傀儡又有何区别?
“陛下?”元忠见圣上似在闭目养神,试探着叫了一声。
萧樘睁开眼睛看着还在的人,眸中闪过一丝不悦,看在这元忠是跟了自己十几年的老人了,他忍下心中的不愉,“何事?”
“奴才近来得知一与何家相关的消息,不知该不该说?”元忠小心翼翼道。
“有话直说。”萧樘冷冷瞥了他一眼。
“近来奴才收到消息,何尚书身边那名叫阿七的心腹下月即将成婚,奴才听闻……”元忠说着偷偷望了一眼陛下,接着小声道:“听闻朝中许多大臣都提前送了贺礼去。”
萧樘放在案上的手一紧,咬牙冷笑道:“不过老师身后的一条狗,竟也值得他们这么巴结。”
看着陛下已然动怒的样子,元忠嘴角微微一勾,目光迅速朝门外一看,而后走至陛下身侧,俯身低声嘀咕了一段话。
萧樘听后面色霎时一变,“不行,上次失手恐已引起怀疑了,怎可再贸然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