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一是顺从,二是不要特殊。
“唉。”盼还是很愁,这说得容易,做到却难呐。
周宁又道:“去和黑、高说,宁可不要功绩,也不要滥杀百姓、滥抢民财。”
一因一果,一饮一啄,陈胜吴广起义后,天下百姓皆斩当地长吏县令以应义军,很大的前因,便在于此了。
“是。”盼应下,往偏院去了。
偏院里,高皱眉不语,黑也是唉声叹气,两人听了盼传的话,谢过之后,黑继续唉声叹气。
高叹气道:“咱们已经比旁人好多了。”
至少,他们为吏的家人已有部分已经脱身。
黑小声的回道:“可我,我还是怕呀。”
高看着盼转了话题,郑重的说道:“请你代为转告周法吏,多谢他提点救命之恩,往后高万事只听周法吏调遣。”
黑眼眸一转,急忙点头道:“我也是,我也是,周法吏若有妙计千万别忘了我两啊。”
盼看了高一眼,不明他为何如此郑重,但还是点头应下了。
盼走后,黑拉了拉高,小声道:“周兄弟和咱们关系好才护着咱们,你怎么对他如此慎重生疏呢?”
高用手扫了扫黑拉皱的衣袖,回道:“慎重是有,但我可没有生疏,我这叫尊重。”
“什么意思?”黑不解。
高回道:“周法吏有大才。”
黑赏了他一个白眼,这还用你说。
周兄弟这份识人断事的厉害,他也佩服,原先他只觉得周兄弟判案明察秋毫很厉害,可如今再看。
他同郡守皆面圣了,甚至郡守面圣的时间比他长得多,可郡守面圣完后一无所觉,而周法吏却能从短短的面圣交谈中,推测始皇将崩,又看出了始皇对二世的偏爱,以及二世的性情,从而推测到如今局面。
这已经不是根据线索追究过去发生的事,而是未卜先知,能推算预测未来之事啊!
高又道:“周法吏需要。”
细想想,从前周法吏对人友好和善,但是是对谁都是如此,远近亲疏依据彼此的关系拿捏得恰当好处,可面圣之后,他明显的对他们多了几分照拂之意。
高瞧了不明所以的黑一眼,傻人有傻福,他就这么认为他自己和周法吏关系亲近也挺好的。
吴中县县衙诸吏再如何紧张,二世东巡的车驾也终于到了会稽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