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冶皱眉,他转头看向余月巧。
余月巧一惊,吓得躲在李氏身后。
金冶抬脚就要往前走,裴苒拽了拽他的衣袖,小声又坚定地道∶“我要自己拿回来。”
金冶脚步一顿,看了看弱不禁风的余月巧,点了点头。
“你别过来,娘,快救我。”余月巧委屈地哭着。
李氏心疼,就想拦在前面。
金冶淡淡地看了她一眼,他的手按在腰间长剑上。李氏一惊,赶紧让开,“巧儿,她的东西有什么好的。你若想要,改日娘给你寻更好的。”
余月巧不甘心地站在原地,一狠心将玉佩举高亮在众人面前,“你不觉得你应该解释一下这块玉佩的由来吗?这是腾龙玉佩,仅太子所有。你怎么可能会有这块玉佩?”
玉佩一下子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金冶看到白玉上雕刻的腾龙,紧紧皱眉。
裴苒并不回答她的话,她几步走到余月巧面前,伸手握住余月巧的手腕。
裴苒看着轻轻松松的样子,余月巧的手却被她拉了下来。
“好痛,爹,娘,她要把我的手捏断了。”
余月巧求救地看向余正德和李氏,余正德移开目光,李氏心疼地看着自己女儿,劝道∶“既是她的东西,你便还给她吧。”
“可这是……”
“世上相似的玉佩何其多。你只见过一块腾龙玉佩,不代表世上就只有一枚。我从未见过太子,又怎么会有他的玉佩。而你,不经我的允许,便将我的东西拿走。你母亲没有教过你吗,莫要擅取他人之物。”
最后一句话说得余月巧脸色发白。
她本就是从环儿那儿得知裴苒十分珍视这个荷包,心里起了疑心。何曾想到,荷包里不是什么私定终生的脏物。
裴苒那句话分明是在说她没有家教。偏偏她不能反驳。
裴苒用力将玉佩从余月巧手中夺过来,她低头看了看余月巧另一只手中拿着的荷包,退了几步,将玉佩收到自己袖中。
“你既这么喜欢我的荷包,我便送给你。只是它脏了,还望你不要嫌弃。”
脏得可不止荷包。
余月巧跌了两次,早是一身狼狈。如今看起来,甚至还没有那只荷包干净。
“老夫人,我的东西还在竹苑。不知您能不能让人收拾一下?”裴苒看向余老夫人,眼里沉静。
余老夫人叹了一口气,挥了挥手让佩儿等人去收拾。
长廊上,余家众人如初见裴苒那日,一群人挤在长廊上,看着裴苒离开。
只是这次,小姑娘身边多了一个盛国公,不再是他们能随意取笑欺负之人。
裴苒和金冶的身影消失在长廊后,余家众人沉默着。
午时本备着家宴,如今闹成这样,大家都眼观鼻鼻观心,谁也不愿先开口。
余月巧由丫鬟扶着,她忍不住跌倒的疼,低低哭泣起来。
余正德正心烦着,听见这哭声,狠狠瞪了她一眼,“哭什么哭,自己丢脸还有脸哭?”
任谁看不出余月巧是想要陷害裴苒推了她,顺便看一看她荷包中藏着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