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怀喜让人拎着河匪头目过来,“爷,怎么处置他们?”
出乎意料,萧砚夕没说怎么处置他们,而是啐了他们一声“蠢”,挑眉问道:“你们得手后,不知要先杀掉岸上的人,以绝后患?”
所有人:“......”
河匪头目觉得他在侮辱自己的智力,哼道:“当时不知道船上有多少人,若是岸上人因为疼痛发出吼叫,岂不打草惊蛇了!”
萧砚夕起身就是一脚,踹在头目脸上,“你还有理了。”
头目流出鼻血,苦不堪言,不是你要问老子的吗?!
萧砚夕看眼天色,东方鱼肚白,懒得再耽误下去,吩咐张怀喜,“挑了他们的手筋脚筋,扔在船尾,回头,让负责这片河道治安的提督来见我。”
“诺。”
萧砚夕洁癖,不喜见血,提溜起掌珠回到船舱,让人取来新衣袍,罩在她头上,“换了。”
掌珠抱住衣袍,绕到屏风后面,动作麻利地换下身上的衣裙,可......
臀上的伤痕发炎了。
掌珠拢起秀眉,暗自叫苦,太难堪了。
她穿上松松垮垮的衣袍,走出屏风,却见萧砚夕衣衫大敞,露出精壮的臂膀和后背,毫不避讳。
她像惊吓的兔子,捂住双眼,默默回到屏风后。
“呵。”萧砚夕将湿袍、湿裤扔在地上,换了一身干爽衣裳,半倚在塌上,盯着屏风上映出的曼妙身姿,刚刚她换衣裳时,比这会儿香艳多了,“出来。”
掌珠挪步出来,离他远远的,双手还捂着眼睛。
“矜持上了?”萧砚夕玩味地问道,“刚刚替我挡刀时,怎么没见你矜持?”
“......”
“还挺奋不顾身的。”
“......”
掌珠懵愣,当时哪里是为了替他挡刀,完全是脚底打滑,不过,他那么理解,她也没解释,误会更好,这样,他就欠下她一个人情。
掌珠也有自己的小心思,有时候,太犟没用,要懂得变通,这个人情说不定能给她在京城寻一份安身立命的生计。
萧砚夕转了转拇指的扳指,“过来。”
掌珠听话地走到他身边。
萧砚夕上下打量她,“多大了?”
“十五。”
“贵姓?”
这个问题触动了掌珠内心的殇,她吸吸鼻子,“姓明。”
“掌上明珠啊。”萧砚掀下嘴角,“想必你爹娘很疼你。”
掌珠低下头,“他们离世了。”
萧砚夕眼眸微动,推给她一杯热茶,破天荒安慰一句:“以后,你会遇见形形色色的人,会有人替他们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