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知意揉着眼睛,一脸懵地被掌珠带出屋子。
官兵先搜查了隔壁老两口的院子,又来到掌珠这边。
掌珠和季知意低着头,不敢直视前方缓缓而来的车驾仪仗。
官员例行问话:“你家几口人?”
春兰答道:“加上护院,一共十人。”
“谁是家主?”
掌珠抬睫,“我是。”
官员伸手,“把地契和手实拿予本官核对。”
掌珠回屋取出,一一拿给官员。
官员一看两个姑娘的名字,登时转头看向车驾方向。
车驾两边,官兵举着火把,点亮了空旷寂寥的郊野。
高头大马上,萧砚夕玉冠束发,身披暗蓝色裘衣,华贵矜冷。
离得不远,他瞧清了小丫头躲闪的目光。
官兵搜查完屋子,来到官员面前,“大人,并未发现刺客。”
照理说,官员该带着官兵离去,可两个姑娘的身份太特别,官员不敢擅作主张,再次扭头看向太子爷。
可太子爷一言不发,不知是该离开,还是继续逗留。
季知意终于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握握掌珠冰凉的小手,笑嘻嘻走出院子,来到车驾中间,“殿下,什么风把您吹来了?”
萧砚夕斜睨一眼,没搭理她。一旁的张怀喜上前,“六姑娘,宋大人在后面马车里,你不过去看看?”
季知意是关心宋辰昭的伤势,但如今两人的关系处于尴尬中,又听说宋辰昭伤势较轻,所以,并不想过去再添尴尬。
犹豫间,萧砚夕跨下马,迈着尊贵的步伐越过她,径自走进小院,凛然的气场似能冰冻空气,令人呼吸不畅。
掌珠低着头,心跳如鼓,直到视线中出现一双黑色云锦靴,才缓缓抬起头。
男人身姿优雅,一双眼微微眯着,像极了草原上锁定猎物,蓄势待发的豹子。
掌珠下意识退后半步,换来男人轻蔑的问话,“怎么,金蝉脱壳,你就不是明掌珠了?见到孤连礼仪都忘干净了?”
掌珠欠欠身子,“臣女参见殿下。”
萧砚夕没应声,转眸看向张怀喜,“愣着作甚?带人继续沿途搜捕。”
“...诺。”张怀喜挥挥手,“你们几个留下保护殿下,其余人跟咱家走!”
他们还带走了季知意和春兰等人......
小院安静下来,萧砚夕再次看向掌珠,数日不见,小姑娘越发美艳,滋养的挺不错。
萧砚夕呵笑一声,忽然抬起她的下巴,状似关心地问:“那天可有烧伤?”
掌珠扬着脖子,被迫与之对视。无辜的杏眼泛着水光,楚楚动人。这女人天生就是勾人的尤物,无论狼狈与否,都带着一股特有的风情。
萧砚夕握了握拳,骨节咯咯作响,压抑着某种情绪,摩挲她细腻的下巴,“问你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