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国公夫人气得胸膛起伏,按捺住怒火,“也请太后给小女做主,还小女清白。”
太后不想跟方家硬碰硬,这事闹大,对皇家没有好处。而且,即便是掌珠设计方小鸢,亦或是方小鸢想要欺负掌珠,在她看来,都是女人之间为了争宠罢了,不是什么非要闹到鱼死网破的地步。
太后打定主意,在萧砚夕赶回来前,使了手段,平息了此事。
但方小鸢的言行举止,也让太后意识到,方家女不配入宫侍君,更不配为皇室诞下皇子。
景国公夫人带着方小鸢回府后,直接把人关在后罩房,不准她再出去。
御书房。
萧砚夕端着盖碗,听太后讲完事情的经过,凤眸一凛,掩盖在半垂的眼帘下,“就依母后说的,这事不准外人提起。但要加上一条,以后深宫大院,再不允许方大姑娘进入。”
太后略一思量,点点头,“也好,省她进宫作妖。不过景国公那里......”
“朕没杖责其女擅闯寝宫之罪,已是对方家的恩慈。景国公还想怎样?若是真要较起真,朕也不会姑息。”
太后起身,“陛下看着办吧,予只想耳根清净,别让朝野的纷争,闹到后宫就行。”
“嗯。”
等太后离开,萧砚夕吩咐张怀喜,“让顺天府尹去调查一下方大姑娘当街打人的事。”
张怀喜弯腰:“诺。”
入夜,萧砚夕回到燕寝,见小姑娘站在珠帘前,怯生生地瞅着自己,嗤道:“耍心机时,也这么胆怯?”
不久前,她刚跟他提过方小鸢的事,今儿就出了这档子事,是巧合才怪。
萧砚夕捏住她的脸蛋,给人捏得眼泪汪汪才松手,“胆儿是越来越肥了,再不管教你,你能上天。”
掌珠揉揉脸蛋,红着眼尾道:“若她没有鬼迷心窍,也不会上钩啊。”
这是承认了?
萧砚夕瞥她一眼,径自走向屏风后。
掌珠跟在后头,将经过一五一十讲了出来。可男人压根没兴趣听。似乎方小鸢有无清白,他毫不在意。
掌珠心里美了,踮脚搂住男人,“陛下真好。”
这句恭维不知是出自真心还是假意。萧砚夕捏她鼻尖,“没有下次。”
掌珠挣脱开,张口就咬他的指尖,出乎意料,男人任她咬住。
掌珠衔着咸咸的指尖,抬睫看他,看他眼里含着戏谑,心一横,狠狠咬了一口。
男人“嘶”一声,用另一只手拍她的头,“属狗的?”
掌珠松开嘴,努努鼻子,转身走出屏风,一副“我不要伺候你”的表现。
这怂丫头的胆儿真是越来越肥。也不知是她爹封了侯爵,又立了功劳,给她带来的自信,还是觉得,他不是暴君,不会动不动就砍人脑袋,某种程度上来说,还挺讲理的,给了她安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