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珠把停下脚步的女人推进卧房,莞尔道:“一会儿,我让人将刘婶和春兰接来,陪娘亲住在这里。”
慕烟扭头,“你呢?”
掌珠挠挠下巴,“我得回宫。”
“珠珠。”慕烟担忧道,“伴君如伴虎,并非儿戏,焉能玩笑?跟娘说说,你到底为何想要进宫?你爹知道吗?”
掌珠鼓腮,“我想要个孩子。”
“......”
“只能是雍安帝萧砚夕的。”
“......”慕烟一脸不可置信,捂住女儿额头,“你知道自己在讲什么吗?”
对于母亲的反应,掌珠并不意外。搁谁都会觉得她魔怔了。
她拉着母亲坐在圈椅上,细细道来这些年是如何纾解孤独的。伴着蝉叫的午后,昏暗的卧房内,回荡着小姑娘温柔的声音。
听完后,慕烟虽不信前世今生,但还是用力抱住女儿,自责不已,“是娘的错,没有在你成长的年纪,陪在你身边。”
掌珠摇头,“女儿从未怨过。”
母女俩静静依偎,直到门外响起车轱辘声。
宫里来了人,专门接掌珠回去。
掌珠舍不得母亲,又不能任性,便与母亲吃了顿膳食,等刘婶和春兰被接过来,才依依不舍挥别她们。
夜里,萧砚夕一反常态,将娇娇人儿推到长几上,略显莽撞地沉下身。
掌珠额头冒汗,咬紧朱唇,双手抠住案板边沿,呜呜啼哭。
萧砚夕没有见好就收,一次次沉身。
掌珠哭着告饶,哑了嗓子。她不知他为何这般,是朝堂不顺心需要纾解,还是在太后那里积攒了火气?
可为何要拿她撒气?
伴着一声畅喘,萧砚夕松开人,起身整理革带。
掌珠滑落在地,无力地动动手指。
萧砚夕瞥她一眼,弯腰捞起人,大步走向湢浴。
三更时分,掌珠躺在拔步床外侧,盯着帷幔发呆,留给男人一个后脑勺。
身后的男人搂着她的腰,嗅着她的体香,忽然问道:“怎么想的?”
掌珠没回头,随口应着: “嗯?”
萧砚夕睁开犀利凤眸,半撑起身子,掐住她的下巴,迫使她面对自己,“朕问你,待你父亲回宫复命,你是想继续留在宫里,还是同他回茺州?”
掌珠当然想回茺州,但还不是时候。
她搂住男人肩膀,贴在他耳边,“那要看陛下能否给我一个特许。”
“说来听听。”
掌珠睫羽微颤,紧紧盯着他薄凉的双眸,“太后每日都遣太医过来给我把脉,盼我早日怀上龙种。”
萧砚夕没有打断她,像是默许了她可以怀子。
掌珠轻启朱唇,提出要求,“我若诞下皇子,谁也不能抱走我的孩子,包括太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