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院使赶紧拉起君辙,转头交代几句注意事宜,带人离开。
出了翊坤宫,老院使抱怨道:“看你平日里沉默寡言的,刚刚怎么那么多话?都跟你说了,不能东张西望,你还到处乱瞟。”
君辙双手互插袖管,懒洋洋道:“您刚说的是,让我谨言慎行,没说不能东张西望。”
“......”
“况且,我看的只是那女人的肚子,也没东张西望。”
“...... ”老院使拿手点点他,“强词夺理。”
君辙一笑,“您不是要带我熟悉宫里的环境么,带我去御书房附近走走?”
“你小子今儿是不是吃错药了?”老院使拉他手臂,“不行,老夫要带你回去把脉。”
君辙懒懒挪步,半边身子倚在老院使身上。他足足比老院使高出一头,两人的姿势吸引了路人的注意。
刚巧路过的张怀喜,驻足在雕花廊道里,盯着君辙的背影,渐渐眯起眼。
翊坤宫内,掌珠摸着微微凸起的肚子,躺在厚厚的绒垫上,吃着酸葡萄,并由宫女捶着腿。
萧砚夕进来时,就见到这样一幅场景。
懒得没边儿。
见到帝王,宫女们退到落地罩外,心里为掌珠姑娘牟劲。姑娘再不争宠,只怕要凉了。有哪个帝王,能容忍自己的女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绝侍寝。
张怀喜笑着上前,递上功夫册子,“这是老太保受陛下之邀,专为姑娘设计的拳法,能强身健体,舒缓情绪。”
掌珠拿过册子,翻了翻,没看萧砚夕一眼,甚至没起身见礼。
张怀喜笑没了一双眼,“看看,陛下对姑娘多上心啊...诶呦...”
后面一疼,张怀喜捂住腚,扭头看向阴脸的帝王,立马拍了自己一巴掌,嬉皮笑脸道:“老奴多嘴,老奴多嘴。”
萧砚夕收回腿,没好脸道:“出去。”
张怀喜笑眯眯退下去,并带走了宫女。
萧砚夕走到榻前,俯下身子,双臂撑在她两侧,看她一脸戒备的样子,淡声道:“答应朕的,又拖了一整月,该兑现了吧。”
掌珠自然知道他说的是什么。只是不明白,他怎么就对她这个孕妇这般执着?找别人去不好吗?
月份大了,再拒绝的确说不过去。掌珠搂住他脖子,“狐妖一案愈演愈烈,陛下还有这种心思?”
看她服软,男人扯开她手臂,打横抱起她,走向拔步床,“此案已破。”
“...谁破的?”
将她放平在床上,男人单膝跪在一侧,小心翼翼抬高她的腰,垫上软枕,“茺州一个女捕快。”
“陛下要如何奖赏,会让那名女铺快来京吗?”掌珠蹙眉,显然不舒服。
萧砚夕再次抱起她,放在桌边,轻轻推她的背,“你不该问朕,凶手是谁?”
掌珠用小臂杵着桌面,紧张地语无伦次,哪还有提问题的逻辑思维。
她咬唇,用纤细的指尖刮了刮桌面,嗓子眼溢出一丝闷哼。
萧砚夕一直护着她的肚子,正要沉.陷时,掌心下忽然有了动静。
两人全都静止,不敢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