崽崽坐在爹爹身边,盯着一大摞子的奏折,兴奋地直拍椅子。
萧砚夕勾唇,将一个空白折子递给他,“吾儿请过目。”
崽崽捏住折子,晃了晃,折子散落开,素白的纸面上没有一个字。崽崽眼底亮亮的,好像对折子很感兴趣。
萧砚夕单手托腮,拨弄他的小耳垂,“以后天天带你来御书房,吾儿意下如何?”
“吖——”
萧砚夕失笑,俯身亲了一下儿子的发顶,转身开始处理正事。
崽崽自顾自玩得欢,不知怎么,忽然想起娘亲,小脸一垮,“娘。”
萧砚夕正忙,没听清他的话。
崽崽左右瞧瞧,没见到娘亲的身影,皱皱眉头,“娘。”
“嗯?”萧砚夕一边批阅奏折,一边揉他的脑袋,“乖,再等会儿。”
“呜呜...”崽崽小声抽泣,没一会儿就“哇”的一声大哭起来。
萧砚夕赶忙放下奏折,抱起他,一边挪步一边轻哄,“宝宝怎么了?”
崽崽哭红了脸,只想要娘亲。可他不会表达,只能哭。
萧砚夕拿过毯子,裹住他,大步走出御书房。
宫人撑开油纸伞,亦步亦趋跟着父子俩,为父子俩挡雪。
崽崽哭了一路,回到燕寝,一见到醒来的娘亲,就伸出小胳膊,“娘。”
掌珠顾不得披衣裳,将崽崽抱进怀里,“宝宝饿了吧?”
崽崽哭出鼻涕,委屈得不行。
宫人们感慨,对于婴儿,旁的再好,也不如娘亲的怀抱。
掌珠担心自己把病气传给崽崽,不想喂奶。萧砚夕让人传来奶娘,可崽崽说什么也不喝。
没办法,张怀喜端来菜泥和果泥,还有羊奶,一勺一勺喂给崽崽。
崽崽边抽泣边吃,没一会儿就忘记了委屈,吃得津津有味。
萧砚夕靠在床前,盯着儿子看了会儿,转眸看向坐在床边的女人,“你儿子只认你和...”
掌珠歪头睨他,“陛下当十月怀胎,是白怀的?娘胎里就处出感情了。”
“朕还没讲完。”
“嗯?”
萧砚夕撩袍坐在她身边,佻达一笑,带着几分风流,“你儿子只认你和奶羊。”
“......”
闻言,喂崽崽吃饭的张怀喜捂嘴偷乐,“老奴能插句嘴吗?”
萧砚夕板着脸,“不能。”
“......”
张怀喜冲崽崽挤出一抹苦笑,心道:自从有了娘娘和小主子,陛下开朗了不少。从前那个阴郁的男子变了,或者说,成长了。
喂崽崽吃完饭,张怀喜又替崽崽换了尿裤。折腾完后,抱着崽崽来到床边,“回陛下,小主子睡了。”
萧砚夕接过崽崽,放在里侧,斜睨张怀喜一眼,“臭小子还挺稀罕你。”
张怀喜受宠若惊,笑道:“可能,老奴带孩子有一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