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却不敢问昨天到底发生了什么,我不想知道,也害怕知道事情的真相。
可事与愿违,就算我有一千个一万个不愿意,还是不如身体的表现来得诚实,看着严理绘清秀的脸庞,我最终还是开口问了。
“昨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我是怎么回来的。”
严理绘看着我,端起桌子上的一杯清水一饮而尽,对着我说道:“昨天晚上,我发现你的时候,你就躺在老太太卧室的大通铺上,眼睛发直。满脸的恐惧,任凭我怎么叫你,你都是一动不动的,真的是吓死我了,加上老太太马上就回来了,我只好拖着你从老太太家里出来了。”
严理绘一通说完,眼睛滴溜溜的看着我,从严理绘飘忽的眼神,我可以体会到当时严理绘是有多么的害怕。
我更能体会到自己到底经历了怎样可怕的一幕。
可是这完全没理由啊。
按照严理绘所说的,老太太又回来了。
那我遇到的是谁。
问题又回来了,使得我百思不得其解。
难道真的如同村头的老头所说,老太太的家真的不能随便乱进,否则会出人命的。
“村头的老头?”
我喃喃自语道,我似乎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一样,一个新的推理思路随即也在我的脑海形成。
也许这一切真的和老头有关。
我可以做一个大胆的推论,就是说,如果刘宽事先知道我们有可能会探访的额他的家,就做了一个局来接应我们,先用钱买通村的老头,再用钱买通一个活蹦乱跳的老太太,给我们制造一种假象,使得我们走进这层迷雾当不能自拔,这也不是不可能的。
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也许这就是我作死的姿态,也是作为一个刑侦警员应该有的姿态,不管来者是什么东西,都要有一种打破沙锅问到底的态度。
想到这,我才意识道当我走进老太太正厅的时候,似乎有一种异样的气味钻进了我的鼻孔,但是由于室内气温过低的原因,可能致使我忽略了这一点。
但是现在细想起来,那好像是乙醚的气味,在医学上来讲吸食过多的乙醚会让人进入到一种兴奋的状态,又加上我长期吸烟过量,整整半年来又噩梦连连,所以产生幻觉就极其正常了。
也就是说,在老太太房间里做手脚的人,肯定就对我的生活习惯了如指掌,那么刘宽的嫌疑也就随之可以排除了,但我可以肯定的是,刘宽与这件案子逃不了干系。
真是有心栽花花不放,无心插柳柳成荫啊。
简简单单的一个人物,便可以揭开如此复杂的谜团。
我再一次的确定了目标,那就是老太太。
眼下看来也就只有老太太知道刘宽的下落了。
我将我的推论告诉严理绘之后,严理绘连连竖起大拇指,接着问我接下来要怎么做。
经过协商之后,我和严理绘决定先放弃对那座宅子的暗访,晚上的时候去跟踪老太太,去看老太太到底在晚上的时候都做了什么。
在白天呼呼大睡之后,养足精神的我和严理绘再一次的来到了老太太的家门口。
十点整的时候,老太太照旧推着自己的破旧三轮车,摇摇晃晃的离开了家门。
而我和严理绘则是远远的跟着。
惨白的月光打在了老太太单薄的身子上,让人看起来不免有些心疼。
老太太走两步便停了下来,似乎发现了我和严理绘,但是却没有回头看我们,就像是有意的要让我们跟着她一样,不知不觉,我和严理绘来到了刚刚进村的时候,看到的那一个个大小不一的坟包组成的坟地之。
不过最为古怪的是,老太太的身子却变得越来越透明,就像空气的雾一样,越来越稀薄。
到最后,干脆不见了老太太的踪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