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反而更加狂妄了,也变得大声,“去的人……都会死……”
张黑子按捺不住,朝阿糕的方向走去。
第93章 钉魂
阿糕的声音越发越大,外边雨势都盖不过他,甚至是在嚎叫,进入一种癫狂的境界,秦南道几人感到了深深的恐惧,张黑子朝阿糕走去,摸出几枚钢针,拿在手。
张黑子过去扳动阿糕的身体,发现非常僵硬,一人根本不行,他朝吴全武说:“大哥,来帮忙。”
吴全武走了过来,帮张黑子将阿糕的一条手臂掰开,此时的叫声越发凄异,其他人不得不把耳朵捂起来,张黑子和吴全武没办法捂起耳朵,只能忍受着声音,张黑子把阿糕的手打开,用脚踩住几个手指,踩在地上,拿出他手里的钢针,在手掌心处用力道扎了下去,虽说钢针不粗,但硬生生扎进手掌心钉在地上,还是让人看得心惊肉跳,秦南道和金仨,还有吴全恪都闭上了眼睛。
钢钉把手钉在地上,鲜血直流,阿糕脸色变得很恐怖,白的发青,眼袋深黑,说话声已不在发出,变成了尖锐的刺耳声,张黑子不敢犹豫,立马和吴全武把另一只手也按开,用钢钉扎入。
阿糕的情况立马有些改变,安定了许多,张黑子和吴全武又把阿糕的头扶正,拿出钢针,准备向阳关处扎入,秦南道开口说道:“张兄,这样会不会扎死他。”
“扎死也总好过被鬼缠死好。”吴全武说。
说着,张黑子毫不犹豫的将钢针从阳关处扎入,只听见一声瘆人的叫声,阿糕就瘫软下来,张黑子将阿糕放下,交给了吴全武,自己拿出了星罗盘,把星盘揭开翻转,是一面铜镜,秦南道一眼就知道张黑子接下来要做什么。
“张兄,既然他已经离开了阿糕的身体,为何还要继续消灭它。”秦南道问。
张黑子拿着铜镜,说:“今天我如果不消灭它,它日定会十倍害于我,我已将他的魂所伤,现在正是灭他的好时候。”
张黑子又将火挑起,放在铜镜旁,将反光射向屋内,又拿出一条麻绳,拴在间,用铜镜光驱赶鬼魂。
张黑子重复这样的动作,几分钟的时间,见绳子从间掉下来,张黑子挑起火举着镜子,立马走到了绳子旁照着,似乎有什么东西被绳子绊倒了,铜镜的反光把地面照亮,隐约间有个人形的虚无气体在动。
张黑子向吴全恪说:“全恪,你来举着镜子。”
吴全恪接过镜子,看张黑子用钢钉,在左右两侧的地上钉下,钢钉每钉一寸,就能听到一次凄厉的惨叫声,直到三枚钢钉全部钉在地上,张黑子让吴全恪一直举着镜子,让金仨取来些热水,浇在镜子所照的范围内,过了一会,一个黑色的影子映出地面,钢针所扎的地方是黑影子的手和头部,与阿糕所扎入的地方一样。
张黑子这才松了口气,“全恪,放下吧,没事了。”张黑子的头上出了一头的汗水,所有人都对张黑子的举措目瞪口呆,金仨过来对张黑子说:“张兄,可以啊,在我们湘西,也经常用一些这样的方法来驱鬼,只可惜我金祥三是个下地人,不是捉鬼的,没想到你张兄,两样都占全了啊,这朋友我是交定了。”
张黑子坐在地上说:“龙雀宫看来是非去不可了。”
吴全武把阿糕放到炕铺上,流出的血变成了黑红色,吴全武要了些热水来,给阿糕擦伤口,秦南道对张黑子刚才的做法,让他对张黑子更加敬佩,有张黑子在,这次进龙雀宫,不会出什么大的危险,秦南道说:“来都来了,龙雀宫必须得去一趟。”
外边的雨下个没完没了,让阿糕的事情一折腾,时间也过了大半夜了,古城依然是黑暗无比,偶尔发出几处响声,也被雨声吞没,他们六人也不确定,古城除了他们以外,是否还有其他的存在,就算是有,雨水的声音也让他们分辨不出。
几人也逐渐休息了,张黑子仔细注意外边的动静,他没有睡觉,张黑子的心,觉得这里并不是安全可靠的地方,他认为这里甚至要比在戈壁上还危险,千年遗迹古城,他们只进入了城门处,里面还有很大的地方,是他们不知道的,越是这样,张黑子就更加不敢睡觉了,他带着大家进入了古城,绝不能跟他送了命,张黑子也很紧张,加上刚才阿糕的事,他觉得这里不可靠,千年古城,出现什么都是不足为过的。
在雨声,漆黑的外边,传来一声“咔擦”的折断声,张黑子听的很清楚,虽然雨声很大,他还是听见这响声,像什么东西被踩断了,其他人都睡着了,张黑子拿起手电,披上油布冲进了幽黑恐怖的静谧古城里。
第94章 雨夜追寻
张黑子进入雨夜,只觉的外边凉风飕飕,眼睛所视,尽是一片黑暗,刚才所发出的“咔擦”声,来自于房屋外边,好像有人在监视他们一样,一定是有什么在看着他们,但张黑子的行动,明显是让黑暗的那人察觉。
漆黑的雨幕,张黑子看不到其他,用手电环视一遍,在房屋的出门右脚处,有条被踩断的草枝,干枯的枝干浸湿雨水,从间折断,刚才定是有人在观察着他们,张黑子的直觉也是这样认为,那么古城会是什么人在暗地观察这他们?
张黑子飞速跑了出去,他知道刚才这人并没有走远,雨水的声音很大,几乎盖住了所有的声音,张黑子在破败的街道上寻找,几乎毫无破绽,张黑子又继续用手电光搜寻,他把自己的声音放低,尽量去听其他的声音。
忽然间,在手电搜寻的一道街口,有黑色的身影闪过,张黑子知道,那定是他要寻的,他立马跟上去,却又没有了影子的踪迹,张黑子在周围四处追寻,又一次在路口出,看到了那个影子。
那是一个纯黑色的影子,应该说那人身上披的一件黑色的披风外套,披风很长,是那种纯黑色的,完全看不出任何有用的东西,张黑子加了脚步,紧紧跟在黑影的后面,雨在这时,似乎也变得越来越大了,张黑子把手电光压低,伏身悄悄跟着黑影。
但前边身穿黑子披风的人,好像感觉到了张黑子的存在,他放慢下脚步,在几处地方开始打圈,最后走进了一处房屋,张黑子跟上去,低头趴在房边听里面的动静,什么都没,就像那个黑影从没进去过一般。
张黑子当时也没有考虑那么多,那个黑影,如果不是人,最多是个鬼罢了,他也不觉得害怕,就一点点把手电对准了房间里,房屋的景象一点点出现在他面前,空阔、霉旧,什么都不存在,就在手电光一转的瞬间,张黑子着实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