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爷……”
她娇娇软软抱住他的脖子,声音亦是娇娇软软, 甚是可怜巴巴地说道:“我想要和二爷在一起……”
倘若方才她的行为还可以说得上是误会。
那么这般明示的话,就绝不会是误会了。
梅襄将她推开,看着她委屈的样子,问她:“莫不是有人欺负你了?”
连主动要他这样的话都说出了口,她莫不是觉得她捅个天大的窟窿,他也一样能有本事给她填?
宝婳摇头,纤浓的鸦睫轻眨,“我就是很想念二爷。”
梅襄面无表情地看着她,显然并不相信。
她也不多解释,只闷不吭声地掏出自己的小帕子,将他的两只手捉到一起,然后仔细地绑了两圈,“二爷不许反抗……”
梅襄垂眸扫了一眼,她倒是厉害得很,还不忘给他打了个死结。
“你到底要做什么?”
宝婳咬了咬唇,想到了一句足以证明自己决心的话,轻道:“人家都说,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她认真得很。
这句话也是真把梅襄给逗笑了。
他听过风流的纨绔子说过这句话,也听说过那些色|欲熏心的权贵说过这样的话。
她竟也敢大言不惭,说出这种话来。
竟还是对着他说?
“你说谁是牡丹花?”
梅襄的语气恍若阴沉。
宝婳不敢做声,可娇娇的面容上仿佛就写着他是牡丹花的答案。
梅襄忽然问她:“婳婳可还记得上一次这样对二爷之后,发生了什么吗?”
他这句话立马勾出了宝婳从前的记忆。
她上回不小心欺负了二爷之后……发生了许多可怕的事情啊……
她的表情一下就垮了。
她觉得要是真的会死,那么二爷在她死之前也不会饶过她的。
梅襄抿着唇,对她说道:“不敢就给我解开。”
宝婳仿佛立马又竖起了身上软软的刺,“我……我怎就不敢了?”
他也不推开她,就看着她敢不敢。
宝婳下一句却又音量小了许多,“是……是二爷不方便了,我才饶了二爷这次。”
她说了硬气的话,就等于她这次硬气过了。
才不是他嘴里没用的东西。
可她话音才落,就瞧见梅襄的表情登时就变了。
他气得脸色发青,腕上那软趴趴的帕子被他一挣,就碎成了两半,他一把揪住她,将她揪到面前,冷声质问:“二爷不方便了?”
宝婳看着屁用没有的帕子,表情呆了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