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是现学现用,把梅襄当初哄她的话记了下来,转头又拿来哄他了。
他捏了捏她颊肉,“有那么严重?”
宝婳认真的点了点头,“婳婳的心会为了二爷碎成星星一样,掉的哪哪都是,捡都捡不起来,眼泪也会像下雨一般,下成一条小河,就把自己生生给溺死在里面了。”
她越说越是矫情,越叫人牙酸……
梅襄忍笑,绷着嘴角回她道:“用笤帚扫扫就是了,便是碎成了面粉也是能扫起来的。”
宝婳噎了噎,矫情不下去了。
她憋了一会儿,还是忍不住又问了他一个问题,“那婳婳对二爷是最特别的么?”
“非要这么说也行……”
梅襄漫不经心地搅弄着她的衣带,“毕竟除了婳婳,没有人能有本事气死二爷了。”
“还叫二爷好几回都差点死在了婳婳身上……”
宝婳发觉他说完了正经便又要开始不正经了。
她颇是自觉地退开,却被他臂膀勾紧,哪里是她想跑就能跑得了的。
她这样磨人,叫他哪里有心思看书了……
他亲了亲她的耳朵,含糊道:“真该换个地方了,天天在屋里真没意思。”
宝婳颤了颤,没有答他。
他最近总说这样的话,可也没见他真停下那些没意思的事儿啊。
她总觉得,现在是天冷他才没坚持,要是哪天热起来了……
宝婳止不住脸热地想,不、不管怎么说,至少屋顶肯定是不行的。
第70章
元氏回到府里问人柳氏在哪里。
婆子去打探了一下, 说柳氏在花园里。
元氏点了点头,直接去了花园。
柳氏坐在一个凉亭里,手里在做一件衣服, 似乎是梅衡的。
骤然见元氏到来,她按着惯例给元氏行了个礼,却被元氏甩了一个耳光。
“贱人, 你连自己丈夫都照顾不好,害他如此凄惨?”
元氏咬牙切齿,几乎将一肚子怒火全都撒在了柳氏跟前。
柳氏脸上浮现巴掌印, 只低头跪在地上,轻声道:“母亲, 我不知……”
元氏想到儿子的惨状, 又有些眩晕, 婆子扶着她,她却道:“我儿不好过, 谁也别想好过……”
她对下人道:“妻贤夫祸少,若非娶了她这个祸害, 衡儿怎么会这样呢……给我将她在这里,当众拿藤条挞五十下,叫她好好长长记性!”
柳氏没有提出反驳, 被仆妇直接拖到青石板上按住。
元氏还觉头晕,便叫人搀扶回去。
柳氏挨了五十下,挨完之后, 那些下人就散了。
柳氏想从地上爬起来,但实在有些难。
这时她就瞧见了梅襄从正前方走来,她疼得发汗,都撑不起身子来。
而梅襄却仿佛没有看见她一般, 柳氏终于忍不住叫了他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