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这些以外,这位大长公主各种明里暗里的小骚扰也不断,今日在宴会上吟两首意有所指的诗,明日往府里送几样自己所做的诗词字画,虽然对宋嘉言造不成什么实质性的伤害,但就是特别的惹人厌烦。

还弄得宋嘉言本来就恐女的心理疾病更加严重了几分。

庆朝自开国以来就放开了对女性的禁锢,既不要求女子裹小脚,也不要求女子要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两百多年以来,庆朝女子的自由程度比唐朝还要宽松。

所以像大长公主这样公然放话说自己喜欢宋嘉言的,并不会引起别人的嘲笑,甚至于在一些人眼里,她的这一番所作所为,还能称得上一句敢爱敢恨。

之前宋嘉言和秦氏想着自己(儿子)这辈子应该都不会娶妻了,所以对于大长公主说的话就一直抱着不承认,不辩驳的态度,要是有人问到宋家人面前了,他们就解释两句,要是没人问,他们就权当不知道。

大长公主在京城积威已久,她那些话一放出来,京城那些对宋嘉言有些想法的贵女也跟着消停了不少,间接的也让宋家省去了不少的功夫和口舌。

不过既然大长公主有了冯太后那么一个亲娘,那她和宋嘉言就注定了再无半分的可能性。

当今圣上虽然对大长公主很好,大部分事情都愿意纵容她,但是当年的那件事情本来就是他亏待了宋嘉言乃至整个宋家。

所以就算大长公主这些年在皇上面前求了许多次,陛下也没有糊涂的乱点鸳鸯谱,给两人赐婚,因为他知道,他的赐婚圣旨一下,就会彻底寒了宋家的心。

就算皇上不顾虑宋国公的想法,也得顾虑一下他的皇后。

虽然事情已经过去这么久了,当年宋嘉言也没有受到什么实质的折磨,但是现在宋敏兰在和皇上独处的时候,还是一副咬牙切齿,恨不得生咽其血肉的样子。

当年冯太后在慈宁宫禁足了一年就病逝了,这其中多少也是有些宋敏兰的手笔的。

当时宋家人都恨冯太后恨得要死,宋敏兰作为后宫的掌权人,虽然不能直接对冯太后做些什么,但是平日里慈宁宫的饭菜,夏日的冰,冬日的碳,甚至于生病时的太医、药物,能让她操作的地方实在是太多了。

冯太后当权的时候就给陛下添了不少的堵,让他受到了不少的打压,仅存的那一点母子之情也早就被消耗殆尽,所以对于宋敏兰的这些小动作,皇上也是抱着纵容和装作不知道的态度。

不过当年的那些事情长公主既不知情也没参加,所以皇上对这位从小一起长大的姐姐倒是还保持了一些亲情,并没有迁怒于她。

听完宋海的话,杜夏心里一下子就警觉了起来。

听这意思这位大长公主还是她的情敌了?

虽然听宋嘉言的意思,他对这位大长公主是一点意思都没有的,但是这也表明大长公主在公主府里举办赏荷宴,还特意给她这么一个无名小卒,对外的名义只是秦氏娘家的远房侄女下了帖子,只从本质上来说,她目的就不单纯了。

一想到这个,杜夏就有些不安,她伸手拽住宋嘉言的手臂,有些不放心的问:“那我明天去赴宴不会有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