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节

木塌摇晃发出轻轻的嘎吱声,帐外宫人行过的脚步声,山间的野兽鸣叫声,无一不叫她在意,可于心然只能咬着自己手背忍耐,任由君王为、所、欲、为。自从来了行宫他积郁已久,决计不会轻易放过她。

雪白的狐皮褥子已经凌乱不堪,皇帝忽然圈着她翻转过身拥入怀,掐着她的[不可描述只能自行想象]轻抬起。她蹙着眉轻声呜咽,一个人怎么能如饿狼扑食一般贪婪至此!

待到天微微亮,皇帝尽兴后才终于放过她。

结束时她坐在他怀里,而他依旧圈住她的腰,于心然的凌乱长发披散在身后,发梢轻轻垂落在皇帝手臂上。他声音暗哑,抬手轻抚于心然披散在背后的发,“以后就像这样,乖乖伺候朕。”

未得到任何回应。

皇帝赤着上身,胸膛肌理轮廓分明。于心然几乎是软在他怀里,额头抵在他坚阔的胸膛上,右手指尖轻轻搭在他心脏的地方,双眸湿润忍不住想哭,皇帝怎么总欺负她一人。

皇帝也知道自己将人欺负哭了。帐外一片静谧无声,连虫鸣声都散去了,两人也相对无言,只幔帐之残余着暧昧的气味。

于心然的的泪水在眼眶打转,将落不落的。突然一滴热水落到她腿上,她疑惑地别过眼去瞧,待看清了是什么,立即抬起头。竟然是沿着皇帝手臂流下来的鲜血。

还未等她开口,皇帝将她放到一边下了塌,“穿好衣裳。”吩咐了一句后走出帐外命人传御医。他每次受伤,伤口总会因为这种难以启齿的事而复发。于心然羞耻地以手掌狠狠擦去那滴皇帝的血。

过了片刻皇帝又折返回来。并非去传御医,而是叫大太监取了药和纱布,又差遣她的宫人打来热水,他不愿叫宫婢近身,“贵妃来为朕换药。”

于心然没什么力气,可这是皇帝的命令。父亲失势之后,他对她的态度已然转变了,从前虽然也待她不好,也并不会用诛九族这种话来要挟。

只能顺从。原先的纱布已经被血浸透。这个色狼受伤失血成了这样,方才竟然还能变着花样折磨她?! 于心然拆掉纱布,用热水清洗他伤口周围,三道虎爪挠的伤口真叫人触目惊心,再深一些恐怕就伤到骨头了。

他不疼么?

上了药又仔细包扎好,皇帝全程不皱一下眉头。

待到终于天亮,既然皇帝受伤,春宴只能提前结束返回行宫。他来的时候骑马,经御医劝说坐马车回去。马车之还需有同乘之人伺候皇帝,这项活计不出意外又落到了并不受宠的贵妃身上。

“贵妃娘娘,您昨夜没事吧?”上马车前妙静云过来关心贵妃。昨日两人一道躲在皇帝帐听了出热闹,她怕受罚压根没去夜宴。后来听在场宫人的描述猛虎闯入的场景,已经吓得半死。

昨夜?于心然困得只想睡上一天一夜,“昨夜确实很恐怖。”皇帝很恐怖,至于闯入的猛虎,远远不及皇帝来得恐怖。

“娘娘请上马车。”御前太监丰德在一旁恭候道。于心然提起裙摆踩着马扎上车,足下一软身子往旁边歪过去,“娘娘当心。”丰德手搀住她。于心然不免瞥了他一眼,之前还略有些势利的御前太监怎么变了样?

终于进入车厢,皇帝已经也已经等了她片刻。为打发路程时间,他手里握卷书在看,失血过多脸色苍白,狐毛毯盖到了腰际。

说实话,于心然有点怵他,不想近皇帝的身,只坐在侧面窗前靠着,马车缓缓前行她便闭起眼睛休息,却不知背后的人在她转身之后就不着痕迹地从书卷抬起了头。

皇帝淡淡凝视着于心然的背影,他的贵妃小了他整整十岁,胆小怯懦并不懂得很多道理,好端端的,昨夜他吓唬她做什么?这段日子以来还一直莫名生她的气,自己真是魔怔了

可说出口的话又不怎么收回。

马车颠啊颠得更容易睡着。于心然迷迷糊糊醒来时候感觉自己周身温暖,睁开眼才看见身上披着的狐皮毯子,她、她还枕在皇帝膝盖上。

怎么会这样?!立即挣扎坐起。本该由她伺候皇帝换药,不远处有一团沾血的纱布,明白皇帝已经自行换好药。

“爱妃再睡一会儿吧。”皇帝伸手要捉她的手臂,昨夜折腾她狠了。

于心然下意识地躲开,往后缩到车厢角落之慌忙摇头道,“是臣妾逾矩,臣妾不敢再睡。”像是只受伤的小鹿一般看着他,声音怯怯地,警惕又恐惧。

皇帝的手抓了个空。

作者有话要说:  宠她有什么用?关键时候换药都指望不上w感谢在2020-09-17 10:21:23~2020-09-18 10:19:49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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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