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于七小姐,前几日突然心疾发作,没能救过来!人已经去了。”一喜哭喊着禀告。
“你说什么?!”
于心然耳边的声音变得虚幻而遥远,气血上冲,心脏像是被一直无形的手骤然揪住,疼得无以复加眼,前画面变成一片昏天黑地,什么都看不见了。
再次睁开双眸时,熟悉的幔帐再次映入眼帘。
“娘娘醒了。”有小宫人欣喜道了句。
她醒了,可是分不清今朝何朝,也分不清梦境现实,撑着床榻坐起才发现皇帝就立在她身边。
于心然用指尖拂了拂面颊,好多泪水,“臣妾刚才做了个梦,梦见”她呜咽着想说话。只见皇帝眉头紧锁,他从昨日起就欲言又止,夜半说有件事要告诉她,却忽然话锋一转叫她回幽州,连妹妹的婚礼都不许她参加。
心里不断猜想又不断否认,矛盾至极。
“爱妃梦见什么?”皇帝问。
“梦见一喜告诉臣妾,说臣妾妹妹她去世了。可是她再过两日便要成亲,又怎么会去世呢”她仰起头小心翼翼地去观察皇帝的神情。此刻多希望皇帝斥责她,说她白日胡思乱想。
然而皇帝并不言语,蹙着眉头看向她,就像在对她说这一切不是梦,都是真的。
“皇上,你告诉臣妾,都不是真的。”她抓过皇帝的手腕,央求他说。昨夜她还痛恨皇帝听了谢清的话将她赶回幽州。此时此刻,她多么希望就只是因为这个缘由。
皇帝忽得抬起手,手掌落下轻按在她发上,“你妹妹五日前突发心疾,发现时已经无力回天。朕也是昨日得到消息,朕、”声音夹杂这太多的无奈与苦涩。
“撒谎!”她捂住耳朵打断他,全然地抗拒不肯接受,眼神彷徨地扫过殿内所有的宫人,他们战战兢兢跪了一片,她又看向皇帝,他的手还停留在空。翻身下床,想去侯府看看妹妹,欣然一定还在她自己的房内。
下一瞬于心然复又被钳制住了双臂,“贵妃!”
“徐雁秋呢!”于心然嘶吼着企图挣脱,“你为什么不让我见徐雁秋?!”
“见了他也不能改变任何事,贵妃,你听朕说。”
“你只会骗我!”她终于忍不住痛哭出声。
“朕只是不想伤害你!”他身为君王,天下臣民以万万计,生老病死人生常态,除了身边的人以外,他丝毫不在乎。可皇帝知道于心然真正的亲人只她妹妹一人,失去这个妹妹一定会令她痛不欲生。
他也希望于欣然还活着。
“我要见徐雁秋!” 她的心叫她别相信皇帝所言,可她的理智却一次次反驳心所想。
“去将徐雁秋带进来。”皇帝无法,只能命令宫人,“贵妃你冷静下来,朕会封你妹妹诰命,会好好待于家,也会、”
于心然却捂住了耳朵、缩进床角,用防备的眼神将两人的距离拉开好远。
见她这样,皇帝也只能立在塌边,不再靠近。
宫人很就将徐雁秋带到,此时于心然猝不及防又跳下床榻,皇帝拦不住她,她赤着足跑到徐雁秋身前,“你说!到底发生了什么?!本宫只信你说的话。”
徐雁秋跪伏在地,一脸的憔悴像是几日都未入睡,眼布满了红血丝,“贵妃娘娘,五日前的夜晚戌时,于府突然派人传来消息,说、”
皇帝来到二人身边,脸色沉沉地望着徐雁秋。徐雁秋像是被他的气势给镇住了,不敢再往下说。
“你说实话!”于心然蹲下来与他平视。
“说欣然突发心疾而亡,人已经没了。臣当时慌得六神无主,忙赶去于府,到的时候欣然的手已经冰凉。”
心疾
“于家要即刻办葬礼,臣几次想来告知娘娘,求娘娘拿个主意,可是山下守卫森严,臣进不来。”
“朕记得你的母亲也是心疾而亡。”始终站在一边的皇帝终于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