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云横听到她轻软得像棉花糖的声音,呼吸又乱几分,低哑着声音像在她耳边轻挠,“我受伤了,怎么上去?”

沈晚夕惊了惊,“你受伤了?”

鼻尖拂过淡淡的血腥味,真实得不能再真实,难不成是方才落下陷阱时被下面的尖锐石块给划伤了?

她想伸手去探一探他伤在哪里,血流得多不多,严不严重,可是双手被他紧紧桎梏,比奴隶市场里困住她的铁枷还要牢固,她根本腾不出来。

“你放开我好不好,我看看你的伤,好吗?”

云横没有回答,也没有放手,她又慌又急:“云横,你说话呀!你到底怎——”

话音未落,云横滚烫的薄唇忽然覆压上来,抵着她湿湿软软的嘴唇,将她未尽的话语和温热的气息卷进他的阵地里,时而温柔轻咬,时而粗暴吞噬。

他进可攻退可守,叫她全然没有自由呼吸的余地。

“云……云横!”

她用力侧过脸试图绕开他的威压,才大口地喘了会气,可云横竟然用隐隐有些碎渣的下巴将她小脸勾了回来,喉咙一滚,声音哑得像沙石。

“孩子还在上面,你真打算叫得这么大声,嗯?”

沈晚夕脸烫得像炭火,早已不是面红耳赤可以形容,思虑还未从方才的慌乱中回过来,他暴风骤雨般的吻又重重落了下来。

她忍不住小声惊叫,唇齿却立即被他堵得死死的,他一边亲她,一边低声慢慢劝道:“别出声,锅锅会听到。”

羞愤和无奈之下,沈晚夕不得不敛声屏气,一点声音都不敢哼出。

云横紧锣密鼓地撬开她牙关,将数月来的朝思暮想通通倾泻,甚至滑入她口中最深处疯狂攫取,试图吸纳她破出喉咙的所有低吟浅唱,也将她全部的意识消磨殆尽。

她身子软得像一滩水,可他却浑身绷得紧紧的,城墙一般坚不可摧。

直待唇舌舔舐到热而微咸的液体,他才愣了愣,随即缓下速度,慢慢停止了攻城略地,离开她甜如蜜桃的柔软。

只听身下的人小声地啜泣,呜呜咽咽,密如织雨般落在他心上。

他缓缓松手,让她双手逃离束缚,可她却一点力气也没有了,两手垂在他身上,酥软得没有一丝重量。

沈晚夕觉得自己要死了。

她头昏脑涨,浑身无力。

脑海中全是方才意欲将她妥妥吞入腹中,甚至吃得连残渣都不剩的云横。

还有那个在他身下无处可躲,叫天不应的她自己。

她躺在他温热的掌心里,浑身颤抖,心情复杂到极致,说不清是意乱.情迷,还是恐惧慌张。

云横在心里轻叹一声。

方才,他的的确确失控了。

她躺在他胸口的时候,他浑身止不住地僵硬烦躁,像是站在烧红的铜柱之上,稍有不慎便会坠入火海,永不超生。

他压抑了整整几月的火啊。

唯有她湿湿嗒嗒的胸口,温温热热的唇舌才能浇灭。

他怒她,更怜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