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杀人犯住一块儿这么久,搁谁头上都得后怕啊。他老婆是本地的,肯定也不知情,真是作孽!
村干部拍拍胸口,寻思着回去得跟祖宗上两炷香压压惊。
主持人苦笑:“不管猜什么,案子没水落石出之前都不太准,您可不准乱说啊。”
村干部神不守舍地点点头。
主持人心说自己这个节目做的真够艰难,又是杀人犯又是见鬼,回头领导不给他加工资,都对不起他这四期以来受的惊。
每次出事都能随机应变拉回正轨,还上哪儿去找他这么敬业又优秀的主持啊!
料理完了罪犯还有一堆鬼在那儿等着呢。
这些鬼被压得太久,同样有些神志不清,不过对凶手翟永安倒是还惦记得很清楚。
据交代,他们跟翟永安并没有过深的交情,但其中一户的女儿曾跟他相过亲,最终没成。而剩下几户人家,虽然没有跟翟永安接触过,但家里都有适龄女孩儿。
紧跟着,临昌县那边的警务人员也把调查结果汇报了过来:“翟永安从小没了父母,吃百家饭和低保长大的,义务教育没读完就辍学打工,跟一帮社会青年混在一起。”
“到了结婚的年龄,没人家看得上他,唯一一户是让他当上门女婿的,没成,之后翟永安就离开了临昌县。”
小地方几乎都认识,这些事情很容易打听到。
再加上那些鬼的供述,翟永安的作案动机基本上就能摸清了。
他的身世纵然可悲,但杀了仅仅相过一次亲的人家之后,竟然还牵连到其他不相干人家的头上,造成多起灭门惨案,明显对生命没有一点敬畏。
十足的反社会。
就连工作人员对他进行调查的时候提起往事,他都没有半分愧疚,始终抿着唇一声不吭。
等警车来了要押送走他的时候,他终于开口了:“能不能跟我儿子说我去外地工作了,别告诉他真相?”
工作人员面容一厉:“现在知道担心家人了?”
“你害死了那么多人,怎么就没想过别人失去亲人什么心情?早想为自己孩子担心,就不该做这些事!”
翟永安目光沉沉的,阴狠地瞪着工作人员,瞪了两眼,被按着脑袋直接塞进了车里。
警车呼啸而去,村民散尽,就只剩下那些鬼了。
嘉宾里只有池缨是会超度的,她留在李爸爸家里,奶声念着经文,把鬼鬼们送到了下面。
这一切结束的时候,李爸爸还有些摸不着头脑,问他们:“所以我家墙根底下的符纸怎么回事,那些声音怎么回事,跟翟永安有关系吗?”
“凑巧,只是凑巧罢了。”主持人让他放心,“那都是节目效果,毕竟咱们得写剧本,对吧。”
李爸爸想到节目组的那些脑残剧本,忽然理解了。
他点头道:“我知道了,你们这回是不是要写翟永安害的那些人变成了鬼追着他跑,他拿符把鬼震在了我家墙底下,那些鬼敲墙跟我求救来着?”
节目组众:“……”
池缨眨眨乌溜溜的大眼睛,正准备开口,被哥哥一把捂住了嘴。
主持人由衷地夸赞道:“您这剧本真不错,结合现实,又不失趣味性,我觉得很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