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的,她一定是装的!
韦令慧挣扎着爬起来,却见江元白打横将陈怀柔抱了起来,在众人的注视下,径直朝门口疾步走去。
方凝紧紧捏着拳头,指甲抠破了掌心,江元白连头都没回,甚至连一句交代都没给自己,他可是父亲的得意门生,也是她方凝的未婚夫,更是她未来的夫君。
他怎么能抱着别的女子在众目睽睽之下,决然离开。
他究竟有没有顾及自己的颜面!
腕上的手镯似火燎一般,烫的她皮焦肉烂,她摩挲着镯子,慢慢让自己平静下来,娘说过,遇事不能慌,凡事找退路,男人都爱懂得示弱的女人。
杜幼安气势冲冲的提起裙角,冷眼一扫,声音叫人不寒而栗,“你最好祈求怀柔没事,否则...”
否则怎样?韦令慧竟然觉得害怕,她不该怕的,明明她被欺负了,为什么还要忍气吞声。
可她就是控制不了的发抖,上下牙齿碰撞在一起,不止是怕,连挪步的力气都没了。
江元白走的很快,出了尚书府大门,便将陈怀柔往上一托,怀里人锐利的目光骤然袭来,江元白视若罔闻,收紧手臂后,小厮便赶忙将马车停到跟前,利索的掀开帘子。
“我不坐你的车。”陈怀柔压低了嗓音,小的只有两人才能听清。
江元白没理,依旧抱着她往车上走,陈怀柔气急,伸手攥住他腋下的肉用力转了一圈,果不其然,江元白疼的立时咬紧牙关站定,手臂一松,又抬腿垫在陈怀柔身下。
“不行。”他言简意赅,带着不容置喙的坚定。
“你是不是脑子有疾?”陈怀柔虽满腔愠怒,却又不敢声张,只得蹙着眉心恶狠狠地低声咒骂。
“不是你想的那样。”江元白眸色浓黑,看着她的时候,好似蓄了水雾一般。
陈怀柔愣住,不过片刻却又冷哼一声,“你怎知我如何想的?江元白,你少自作多情...”
“阿柔,若是不想被人发现你是装的,便闭上眼睛,别说话。”江元白说完,俯身往车内走。
他的衣领敞开,露出一片白皙的皮肤,陈怀柔的鼻子正好堵在那片温热之中,喘不过气,只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墨香,一呼一吸都无比艰难。
她觉得江元白是故意的。
就在她以为江元白想闷死自己的时候,鼻间一冷,压迫感骤然全无,睁开眼的时候,她正窝在江元白的怀里,坐在江元白的膝上,被他,从头到尾,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又一遍。
她是砧板上的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