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琼琇迈步过去,辣手摧花把那朵花给折了下来,左右看看,笑着说,“是挺好看的。”

那可不,能得矜贵无比的镇北王一顾的花,自然有其独到的美感。

“你啊,”陈嘉赐无奈,转身带着陶琼琇走到亭子里坐下。

陶琼琇跟上,在他身边坐下,摆弄着手里的花,说,“我怎么了,这花早晚都要落。让我折回去,还能多几个人、多看几眼。岂不比留在枝头来的好。”

她这人,向来没有怜香惜玉的心思。看见好看的,喜欢的,总是想拿回家自己仔细欣赏。

这一点,从她小时候到现在,从来都没有变过。

而且,这套说辞也没变过。

陈嘉赐不由失笑,这段话几年没听,他都险些忘了。

“好了好了,不就是花而已。你若喜欢,我回去就让花匠好好侍弄府里的花园。”他不甚在意的说。

陶琼琇不怜香惜玉,他又哪里怜香惜玉了。不过是随口一说而已,却引得她说了这一大串来。

“好啊,不过,得好看。不好看的话我可不依。”陶琼琇桃腮泛上粉色,却没之前有些生疏的害羞模样。赫然是脸皮又厚了起来。

婚期都定了,她还害羞个什么劲啊。

陈嘉赐见她这样,反倒高兴起来。

他还是喜欢阿莹在自己面前自由自在,有什么话想说就说的样子。

像之前自己刚回来时,阿莹对自己处处拘束的模样,让他想想就不痛快。

“好,都听你的。”他好声好气的说,心甘情愿欢欢喜喜的应着。

丝毫不觉得陶琼琇得寸进尺,更不消说烦闷了。

“小哥哥,你忙的怎么样了?”陶琼琇也不问陈嘉赐在忙什么了,转而问他多久能忙完。

“快收尾了。”陈嘉赐微笑说,抬手煮茶,衣袖微垂,露出骨节分明,偏又不会显得枯瘦的腕骨来。

陶琼琇目光忍不住在那节手腕上划过,又有些赫然的收回来。

总,总感觉自己现在变色了。

不不不,这绝对不是自己的原因,一定是因为男神太好看了。

对,就是这样。

自家男神,真好看啊。

陶琼琇撑着粉腮,一双眼睛有些失神的看着陈嘉赐的容颜。

长眉入鬓,桃花眼微垂,睫毛纤长而浓密,鼻子挺直带着两分不显锋锐的秀气,唇瓣是一种分钟带着些许紫色的豆沙色。下颌的轮廓略凌厉,再往下,便是修长的脖颈,再下……

再下,就全都被掩进衣襟里了。

陶琼琇目光在领口哪里划了一个圈,竟不由有些遗憾。

也不知道,再下去,是一副什么风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