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楠欢呼一声,掉头就去找人了。
方寒霄不急不躁,手掌一摊。
徐大太太气炸了:“——身契,去把身契拿来!”
一个哑巴,怎么能这么可恶!
很石楠把她两个亲人找来了,丫头也跌跌撞撞飞跑着把身契取来了。
这类家生子繁衍出来的后代,一般身契是不会去衙门上档的,自家写个就算完了,有的写都不写,反正不怕下人跑了,因为这些下人在外面也没有正当身份,完全是黑户,跑出去的日子未必比在府安稳。
方寒霄看了一下,见无误就塞给莹月,同时终于把房门让开了。
徐大太太迫不及待地冲了进去。
他们闹这种桃色家务,方寒霄是没有兴趣观看的,示意莹月可以走了。
莹月犹豫着,往那房门里再看了一眼,她可以把两个下人要走,可是她知道她没有办法管到惜月。而她从来比她有主意,这个主意,也是她自己拿的。
她说不上来心里是什么滋味,低了头,走了。
回程的车上,她才回过些味来:她揣了一千两的银票来的,石楠那里也兜了一包碎银,结果,一钱都没花就把人要过来了?
这当然不是巧合,也不是徐大太太发善心,只是方寒霄时机卡得好。
她只晓得震惊的时候,他已经想到了要堵截徐大太太。
这个心机上的差距真是——
咳,怎么说,他有时候也坏得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