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檀没做声, 只当她在放屁。
眼神瞄向封京墨, 进门的封京墨拎着黑色的公包,默不作声地站在玄关处换鞋, 他仿佛没听到他们的谈话, 面色无波, 事不关己的好像他不姓封一般。
白薇见苏檀不说话, 不停自说自话: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既然你也出轨了,就别装什么白莲花,赶紧净身出户。”
苏檀这才收回视线,把心用在战斗上。
她靠在一辈子,笑得很淡:
“白薇,正室说话,哪轮得着你这个小三插嘴?”
“你……”
“我警告你少说两句,否则惹了我不开心,占着这个位置一辈子,让你到死都转不了正!”
白薇气得脸发白,这个苏檀不知道怎么,忽然像是变了个人,从前任人揉捏,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这么能说会道,偏偏自己每次都说不过她。
封陵游把她拦下来,又对苏檀说:“苏檀,我们没有孩子,也没有共同财产,现在离婚对你我都好,否则若是走上法庭,对你没好处。”
蒋蓉芳冷笑一声,似乎很满意儿子这番话。
苏檀也跟着笑了,她的笑让蒋蓉芳愣了片刻。
苏檀喝了口茶,才盯着手里的差,不无伤感地说:“真是可惜了!这么好的茶,以后怕是喝不到了。”说完,看向封陵游,一直摇头:“你确定你这智商能念大学?”
“你……”封陵游被气得从脖子红到脸。
苏檀嗤笑:“阅读理解能力真差,这样的学生要是都能考上大学,这不是对其他考生赤-裸裸的侮辱?啧!别不服气,我就问你,你哪只耳朵听到我说不离婚了?我说明白点,省的你听不懂,离婚可以!我分分钟拎包即走!但是,条件要谈好,我早说了,离婚不是这样谈的。”
说完,把一份资料推给他们。
“当初,你们拿我家药方开发的药牙膏,上市后据说年营业额好几个亿?这是我打出来的集团关于牙膏的营收状况,按照报表来说,你们靠我家的药方,至少赚了六个亿吧?扣除掉你们的广告费,按照我查到的资料来说,牙膏在央视年广告费大约15亿,两年就按3个亿来算,七七八八至少还有三个亿的利润吧?爸爸,妈妈!”苏檀喊得十分亲切,“我体谅你们年龄大了头脑不好,但什么事都能忘,独独这件事不能忘。”
封启明看着这报告单,眉头皱得愈发紧了。
他盯着苏檀,眸色渐冷,这份报告单做的很详细,不光是上搜来的,还有一些很专业的分析,最后得出的结论倒是和实际情况相差不多,他倒是小瞧了这个女人,没想到她能有这份头脑!
只是……
封启明声音森冷:“苏檀,你父母可不像你这样,做人不知好歹。”
“是吗?”苏檀擦了擦桌子上的灵牌,叹息一声:“我父母做人确实是不错,只是好人早死,倒是某些不要脸的人,活得比谁都长命。”
封启明和蒋蓉芳都变了脸色,俩人对视一眼,蒋蓉芳怒道:
“苏檀,我有的是方法让你活不下去!你最好见好就收,否则……”
苏檀嗤笑一声,嘲讽地看了蒋蓉芳一眼,她摇头失笑:
“到现在还没认清形势呢,我就问你们,当初拿了我这药方,有签过合同,写过协议吗?”
这话说的俩人都是一愣。
这药方是苏檀父母出车祸后,他们从俩老身上找出来的,因为是作为苏檀的嫁妆,他们理所当然地认为这药方就是封家的,再加上药方的主人都死了,他们也就直接把药方拿去试验,反复做临床测试,坦白讲,最初研发这个牙膏,他们也投了几千万进去,最终才保证牙膏上市。
他们什么都做的周全,就是忘了要把药方的归属权以合同的方式拿过来。
只是……
封启明毕竟是老狐狸,他冷笑一声:“苏檀,你到底还是孩子,年轻人不懂事,我不会跟你计较,你口口声声说这药方是你的,有什么证据?”他双手一摊,拿了根烟,满脸都是无赖相:“谁能证明这药方是你的?”
苏檀的笑容淡了,唇角却继续勾起,她似乎完全不觉得惊讶,只面色无波地“哦”了声,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