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薇滞了一下，就见其他病人拿各种东西扔她，饮料瓶、白菜、石子什么的，白薇抱着头跑了。

“刚才那个好像是个明星吧？”有人说。

“谁知道呢，长那么丑的明星一看就不太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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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你说她过不过分！竟然对我没大没小的！”蒋蓉芳在餐桌上说着苏檀的劣迹。

老爷子明显不悦，擦干嘴才沉声道：“蓉芳，苏檀早就不是你儿媳妇了，当初离婚你们也闹得很难看，怎么？你还指望人家把你当婆婆供着？没拿铁锹砸你就算好了，做人别太贪心。”

“我……不是啊，爸，就是离了婚，她也不该对长辈这个态度吧！真是没家教！”

“行了！”老爷子不耐地站起来，拄着拐杖道：“每次吃饭都不得安宁！”

等他走远，老夫人才喝了碗燕窝粥，笑得意味深长：

“蓉芳啊，做人要宽容点，你要是宽容点也不会因为生气得了这乳腺癌，要我说，人家苏檀没什么对不起你的！”

“妈，你……”蒋蓉芳气得发抖。

“对了。”老夫人笑笑，拨弄着一串佛珠道：“记得对启明说，让他把小高带回家来，外面可不安全，这都要生的人，肚子里又是咱们封家的种，怎么能在外面住着呢？”

蒋蓉芳彻底急红了眼，站起来道：“妈！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我能有什么意思？蓉芳啊，当妈的都喜欢自己的孙子，这点你要理解，你看你，当初把苏檀撵走，把怀孕的白薇带进来，不也是这个道理吗？我和你的心情一样，既然小高怀的也是我孙子，我没道理把人家丢在外面，再说了，她要生了，变数多，想来想去，我还是觉得把她放在我眼皮底下安全。”

蒋蓉芳要炸了！她头皮发麻，觉得自己两眼一黑就要晕过去。

老太太好狠的心，她嫁入封家几十年了，老太太虽然和她不对头，却也没有闹得太难看过，她把苏檀撵走，把白薇接进来，还不是为了封家的后代？老太太现在却当面给她难堪，要把外面的女人接进来，这不是明摆着要打她脸？

还是说老太太见她得病，早已不耐烦，觉得外面那女人年轻身体又好，比她更适合当封启明的女人？

蒋蓉芳一直拖着没签离婚协议，可这不代表封启明会妥协。

对方的态度和当初封陵游离婚时一样，一模一样！

蒋蓉芳忽然觉得无力，她忙活了一辈子，到头来张开手，手里能握住的东西寥寥无几。

老太太说到做到，次日，真让封启明和小高给领进家门了。

大着肚子的小高来到蒋蓉芳面前，温温顺顺地喊：“姐姐。”

蒋蓉芳气得发抖，封启明指挥着佣人把小高的行李拿上去，蒋蓉芳气道：

“封启明！你到底什么意思！我还没死呢！你就把小三迎进们！你是不是盼着我早死？”

封启明语气冷漠：“蒋蓉芳你闭嘴！离婚协议我早就拟好了，是你自己不肯签字！既然你不肯离婚，我也不会赶你走，但你要知道，小高现在怀了我的孩子，眼看要生了，既然你在家，没事就煲点汤给她补补身体，她肚子里的孩子将来也是要管你叫妈的！”

蒋蓉芳一辈子哪里受过这种侮辱？

她气得心口疼，可她正病着，元气大伤，就是说话都没什么力气，吵架更是吵不过别人。

她无力地坐在沙发上，忽然想到二十多年前她怀封陵游，那时候他们夫妻感情还很好，封启明虽然忙，却也每日回家看孩子，那是他第一个孩子，他觉得新鲜，又觉得骄傲，听医生说是儿子，他喜得好几天没睡好觉，那时候的他是真心喜欢这个孩子。

可现在呢，她把当初的柔情都给了另一个女人。

一个比她年轻二十多岁的女人。

蒋蓉芳有种无力地挫败感，可她又说不出强硬的话，她不敢说离婚，她斗了一辈子，不过是为了儿子能分到更多遗产，到了这个时候，她怎么能放弃？

蒋蓉芳攥着拳头，见小高摸着肚子，笑眯眯上了楼。

“我就住在白小姐以前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