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孩子,这是做什么?拿回去,家里不缺吃不缺穿的!”
“娘,这是见面礼,你不要岂不是显得我失礼啦?还有啊,又不是光给你的,你可不能替大嫂他们做主。”
林母笑骂,“我咋不能替他们做主了?”
这个家都是她在做主呢。她见女儿是真心实意给,就忍不住替她着想,“就算是见面礼也用不着给这样多。”两匹布呢,一匹绸的一匹细棉布,都是好布。
“这布看着多,家里那么多人呢,一人一身就用得差不多了。二哥在书院,就做两身吧。我看他有件长衫袖口那都磨泛白了。”
林蔚然这么一说,林母倒舍不得了。
林蔚然的目光落到林父林母床上那张粗糙的旧被子上,细看还能看出起了不少球子,“要是这绸布还有多的,你和爹可以做个被面啊,睡觉舒服。”若实在舍不得,就用绸的做一面贴身的,另一面用粗布做也行。
“这孩子,爹娘哪用得着这样的好东西。”
不过林母想起方才给林蔚然收拾被子时,那被子褥子的触感,心动了,寻思着要是有剩下,倒可以给孩子们缝制一两个被面。
“我替你哥嫂弟弟们谢谢你。”
“一家子人,哪用得着这么客气。”
林蔚然离开后,林母摸了摸那两匹布,心一暖。倒不是看重她这些东西,而是她这份心意。
稍晚,林母悄悄问了林二哥那只带给林昭然的包袱情况。
林则然只说包袱已经托林昭然的亲兄长转交,却只字不提他连林昭然的面都没见上。
林母没有深想,得知林昭然没有将包袱退回,她就开心,她觉着这样才好,也算尽了一场缘分,好聚好散。
晚上的时候,林母悄悄和林父说,蔚然的性子比昭然要好。
昭然性子太独了,从房间一事就能看出,她甚至连亲姐姐都容不下(当时还未发现身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