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惋惜,仿佛他是什么瑕疵品一样。宫令箴不明白她在惋惜什么,他又有什么值得她惋惜的,要不是因为林蔚然,他知道她林昭然是谁啊!
于是,他脸上的笑意也淡了一些。
林老夫人轻啜了口茶水,“你们一家在太原府一家在京城,这婚礼是个什么样的章程?”
“是这样的,那一日我先去迎蔚然出门,然后回到宫家在太原府府城的别院,休整一晚。然后次日陪她回门,从林家归来之后,便启程北上。”到了京城,先安排住在别院,次日他八抬大轿迎她入他宫家的大门,告天地、拜高堂
“那一日是在哪出的门?林家吗?鹿渭镇和府城两地会不太远了?”林老夫人有意修复与林蔚然的关系,“不若在侯府出门吧?这样于你于令箴都好。”
“不了,儿不嫌家贫——”下一句‘子不嫌母丑’,反之,亦没有家长辈嫌弃孩子的,林蔚然隐晦地提醒。
林老夫人的手顿了顿,知道她还在介怀先前离府一事。
宫令箴看了林蔚然一眼,对她偶尔任性时伸的那么一爪子,只能替她圆了,“已经定了就在林家出门,林家为此还重新修了房子。”
“在侯府诸位兄弟姐妹,你算是嫁得早的,届时让你兄弟姐妹们给你添个妆。”
刚才她都已经告诫林老夫人划清界线了,可她偏要这样模糊着,林蔚然也不费心去纠正了。
林蔚然有些不解,刚才她给门房福伯的盒子他们都没看到吗?不然,怎么还会如此理所当然地说这些话?
此时福伯也是急得团团转,他方才来通报时只顾着说事,之后又去给宫大人林四姑娘传话,竟然忘了将方才林四姑娘让他转交的东西交给老夫人了。
回到萱北堂后,他一直想找机会说这事,但没找着。
但听着老夫人与林四姑娘的对话,越听越不像,他汗都要掉下来了。
当下什么都顾不得了,双腿一弯就跪下了,“侯爷、老夫人,奴才该死!”
“怎么了这是?”
福伯将方才林蔚然交给他的黑木盒子高举至眉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