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选了一个早上的好时辰,林大哥带着人将林蔚然的嫁妆送到虞国公府上。

虞国公府这边也派了人来帮忙开道,一路十里红妆,很是热闹,街道两旁围满了驻足观看的人。

此时,送嫁妆队伍经过的主街道,一些酒楼二楼靠窗的雅间也站着看热闹的贵女。

她们都是知道林家今日送嫁妆,特意等在此处的,但所见所闻却让她们吃了一惊。

“不是说那枣林林家只是普通的农家吗?这嫁妆置办得也太殷实了吧?”有人疑惑。

闫雪冷哼一声,“枣林林家确实是农家,但架不住人林蔚然手段了得啊,凭着姚金炭的烧制秘法前后坑了太原府杨家近三十万两。”

三十万两!京城的千金闻言倒吸了一口气,如果真是三十万两,这些嫁妆倒也不算多了。

“闫雪,这里头怎么回事,你和我们说说。”

“对了,那林蔚然不就是太原府的吗?前段时间你不是陪你爹他们回去给你祖父祝寿去了吗?一定知道里面的内幕吧?”

也有贵女清楚其的内情,不受她言语蒙蔽的,“闫雪,你就别说这些似是而非的话来误导人了,杨家是被坑了三十万两,但流入林家袋的连一半儿都没有呢。”

一听这话,前面信了她的话的贵女们就恼了,“闫雪,问你话你就实话实说得了,偏拿话来误导我们,想拿我们当枪使啊!”

“就是,谁都知道你爹和宫谏议不合,哪会说虞国公府的好话,算我问错了人!”

“这话就对了,人家哪里止是与宫谏议不合,别忘了她闫家还一位守寡和离的姐姐呢。人家先前可是心仪宫谏议得很,如今看到嫁给他的女子怎么会顺眼呢?”

“不是吧?那闫湘还敢肖想宫谏议?”有人不可思议。

“想当初待字闺之时,都没能如愿嫁给谏议大人,如今就更不可能了,早些断了念头得好。”

“就是啊,闫雪,多劝劝你姐,既已合离,便安分守己吧,想那么多徒给自已给别人增添烦恼。”

这些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将闫雪气得不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