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琰淡淡地瞥了他一眼,“上次你不也说了他进步很大么?有宫大人在没什么不可能的。”

“当初在太原府时,你俩成绩并驾齐驱,府试时,你名次也比他高——”说白了,就是杨昶不相信他那第八的好成绩是凭他自己的能力考的。他们这些看了押题的,方琰考了第十二名,他考了第十五名。

方琰直接揭穿他,“你这是臆测,也是为自己的行为狡辩。任何的借口都不是你将同窗拖下水的理由,你这是在为你的卑劣行径找借口,只为你的良心好过一些。”

“方琰,你相信我,我当时会屈服,也是在为我们争取时间。如果则然被牵扯进来,虞国公府不会无动于衷,他们一定会尽力救他的。他有宫大人那么一个厉害的妹夫,也不会有事的。”只要国公府使劲救人,那他们就能顺势划水。

“他有后台有人护着,那是他的事。”

“但我们不是好朋友吗?我们借一下他的势又怎么样呢?”

方琰生气地道,“杨昶,我真的看错你了,人犯了错不可怕,可怕的是你还一个劲地为自己狡辩,不断地将犯错的责任推卸给别人,蒙蔽了良知。你这样,谁还敢将后背交给你?”

“这事说白了就是你惹出来的,怎么可以再去牵连则然?杨昶,你真是太让我失望了。”

方琰与杨昶出天牢,林则然作为好友,自然来接。

林则然见了他们,自是一番嘘寒问暖。

杨昶与林则然说着话,方琰抱胸冷眼旁观。

杨昶也觉得没意思得很,于是便辞了他们,自己在家里派来的侍从的护送下先行一步离开了。

当仅剩下林则然和方琰时,方琰也没提天牢的事,只道,“则然,以后少与杨昶来往吧,他已经不是当初的他了。”

方琰叹息着。

林则然默默地点头,也没问具体的原因,因为他了解方琰,他不是一个无的放矢的人。他既这样说了,怕是杨昶身上真的有很不妥之处。

“你以后有什么打算?”

“打算?”方琰苦笑,五年无法科考,人生的规划全然被打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