拖!林蔚然一把拽住宫令箴的手,

他回望她。

借着袖子的遮掩,她速地在他的手掌写下一个字。

意识到她写了什么,宫令箴眼眸一闪,当即看向翎桦,“我没有否认你那幅王曦之《道德经》小楷的真迹,我也相信我手这幅是真迹,许鹏程不会骗我,我的眼睛也不会骗我。我为了弄这幅真迹,大费周折,就为了能请到至善道长,如今光凭他沈琼一面之词,就让我与道长失之交臂,可能吗?”

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宫令箴紧信他手这张是真的。翎桦手上那幅,他看了两眼,也像是真的。但是,那又如何?

既然妻子让他拖,那这事就不能棺盖定论。

“可是结果已经出来了啊,我手上这幅是真的真迹,连沈大师都确定了。”翎桦一脸你这是在无理取闹的表情。

宫令箴淡淡一笑,“那么,沈大师,你敢下定论说我这张不是真迹吗?”

沈琼在看最后一遍,顺便在心打腹稿,然后就听到宫令箴又说了一句话,这句话差点让他拿不住手的字画。

“沈大师,你可要看仔细了啊。可不要再次犯了丁寅年的错误。”

沈琼看向宫令箴的目光顿时惊疑不定,丁寅年的事,是他一生的耻辱。知晓的人很少,知道的人且都答应了替他保密,不会拿它来说事的。宫令箴是如何知道的,是谁撕毁了约定?

但他不敢赌宫令箴究竟知不知道内情,于是他哀求地看向翎桦。

翎桦明白了,宫令箴没那么容易退让,且还握有沈琼的把柄,他要是再逼迫下去,沈琼这枚棋子也要废了,“令箴兄弟,看在凉王府的面子上,你就退让一步如何?”

呵呵,退让?他翎桦好大的脸。

“你就让一步吧,以后咱们都是亲戚了。”翎榆语气傲然。

这话嚣张得很,林蔚然微微侧目,发现说话的人是翎榆,果然就如传言一般,嚣张跋扈得很。他与李珺熹八字还没一撇呢,就以亲戚自居了,确实够自大的。

“我倒是想,但我已经取得了王曦之《道德经》小楷的真迹,如此大费周折,糊里糊涂就让我让步,这不好吧?即使是输,我也要输个明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