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佩服容相果然好手段,太子这边儿刚查实了安弥逊的累累恶行,那边儿容小姐就得了信跑来,人都说朝内有人好做官,看来容小姐也是宫里有人啊!”
却被霁云四两拨千斤给挡了回去:
“怎么比得上谢大人?家里有的是荷包!”
却是谢明扬那日朝堂上晕厥过去被抬出来后,皇上当堂杖毙了几个接受谢明扬馈赠的太监,那些荷包也作为罪证被呈了上去,虽是没有指名道姓是那个,可但凡有点儿心眼的人稍一思索,便能想通其中的关窍。
看谢明扬脸色变得铁青,似是马上就要作,霁云才故作愤愤然道: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安家小贼的事情整个上京城都传遍了!我堂堂容家世女又岂会不知?还是谢大人觉得我安家就是聋子傻子,任别人摆布?”
“上京都传遍了?”谢明扬神情明显不信,这么机密的事,怎么可能会这么快就传扬开来?
当即命人去召集百姓到此。
问了一下后却立时傻眼——也不知哪里走漏出来的风声,安弥逊乃是贼人冒充一事竟已是人尽皆知!
又详细问了一下,竟是没有一个人能说得清楚这个消息到底是从哪里传过来的!
谢明扬怎么甘心这样灰头土脸毫无所获的回去,转头似笑非笑的瞧着容霁云:
“我记得不错的话,容小姐前儿不是还在朝堂之上口口声声说要和安弥逊同生共死吗?今天又跑来闹这么一出,当真是自相矛盾贻笑大方!”
这老贼,当真可恶!
下意识的看向依旧跪在旁边静候落的一众百姓,谢明扬明摆着是想要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竟是要逼自己当众说阿逊的坏话并和阿逊决裂吗?
霁云心里怒极,却也没有办法,只得道:
“霁云要同生共死的是自己的夫君,并不是随随便便那个人!既然现在人尽皆知,那人乃是骗子,我容府是何等身份,也是随随便便什么人想要高攀就高攀的了的?”
“容小姐不愧第一世女,果然当断则断,当真好气魄!”谢明扬鼓掌,转身朝向一众竖着耳朵听的一众百姓,“你们也都听见了,连容小姐都指证说安弥逊乃是贼人冒充,老夫先前还有疑问,现在看来,丝毫没有冤枉那小贼!一个无耻无德的奸邪小人,自然配不上容府贵女!”
又转身对霁云道:“容小姐方才已经说得明白,和安家无任何关系,只是你既非安家妇,再手持那丹书铁券,怕是名不正言不顺,就快些拿来交还老夫,转呈太子殿下吧!”
心里却是暗自冷笑,那安弥逊逃出去,十有j□j,会去寻楚昭,可楚昭手里并无可用兵力,任那安弥逊功夫再高,也是无计可施!
自己正好愁,如何才能名正言顺、不费一兵一卒取回那丹书铁券,现在好了,容霁云既当众承认要和安家解除婚约,自然也就没有任何借口再保有圣物!
任她容霁云能言善辩,这回倒要看看,还有何话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