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抢亲!”齐昭惊讶的眸子都大了,光天化日之下就这样直接抢姑娘的吗!
知道她误会了,赵观南忙笑着又道:“这里的抢亲和中原不是一个意思,草原女子到了出嫁之年,可自行招亲,招亲之日骑着脖颈间绑着红绸的赤马,着红衣从家中出发,附近的的儿郎们若有对姑娘有意者,皆可抢亲。”
“抢到了就必须和那人成婚吗?”
婚姻大事如此草率,万一对方是个地痞流氓可如何是好,齐昭追问他。
日头太大,她脸被晒的有些发红,赵观南牵着她往边上的树下避阳,笑着摇头:“自然不是,又不土匪哪能这般行事,瞧见那匹枣红马脖上系的红绸没?姑娘若是对对方满意便会解开马脖上的红绸交给男子,以此作为定情信物,男子只需持红绸上女方提亲便可。”
原来如此,齐昭忙去看枣红马脖上的红绸带还在不在,刚好瞧见那红衣女子在众人笑闹中下了马,正伸手解马脖子上系的红绸,突然只见一队人从侧方冲出,拦腰将红衣少女掳至马上,便又火速逃走。
之前围着的那群人立马紧随其后的冲了上去,只是气氛好像有些不大对劲。
她扭头疑惑问赵观南:“同一个姑娘还能被抢两次吗?”这样确定不会打起来?
听见她的话,赵观南莫名朝前面望了一眼,只这一眼就变了脸色,“不好,是马匪!”
说着急速翻身上了乌稚,将还未反应过来的齐昭伸手一拉提至自己身前,驾着乌稚就急追了上去。
齐昭这才发现后面抢人的那伙人,个个都是胡衣勒马,腰挎弯刀,竟不是大邺人,“怎么还有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