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在操练,上午车骑射,下午刀枪拳至日落晚膳后,再习兵法与阵法,亥正而歇。”赵观南向她解释。
“日日都是如此吗?”齐昭抬手擦了擦额上冒出的细汗,问道。
“不全然。”赵观南摇头,见她热的脸红彤彤的拉她到树下坐下,从地上的草中上摘出一枝又一枝的小野花,放在手中细心编织着,一边又道:“整个漠北像这样规模的营地近百个,我们看的这个只是个后备营,越往北峰回关那一带的,基本是日夜操练,昼夜轮守。”
这还是太平时期,便如此艰苦,若是战时齐昭都不敢想象,都说从军者苦,漠北尤甚,她转头看树下的赵观南问:“那你这几年也都是这样过来的吗?”
赵观南点头,笑着和她说:“军中上下皆是如此,我初来军营那一年年轻气盛,又仗着自己的身份,有一回腹泻无力,便想着躲懒一日,未去出操练,后被伍长发现后寻至帐内罚了我二十军棍,夜里父亲知晓后过来亲自又赏了我二十军棍,那次打得我屁股开了花,在床上足足躺了近半月才能下床。”
第53章 急诏
北地苦寒,赵观南专挑了些有趣的事和她说,齐昭听他说起他之前的事也听了入了神。
二人说着话,不一会儿赵观南手中就多了个漂亮的花环,伸手想将花环戴到齐昭的发上。
由众多绚丽的小花组成锦簇的花环,虽然十分漂亮但齐昭却不肯戴,她将脑袋偏开,推他手中的花环拒绝道:“小姑娘才戴这种东西,我才不要。”
她若了戴了,待会贯珠那丫头又得笑话自己。
“谁说小姑娘才能戴的,我们军中有个骑兵对他的坐骑爱之如命,每年一到这个季节他几乎每天都会编一个花环给他的马儿套脖子上。”赵观南笑吟吟的回她。
“赵观南!”齐昭故作生气的瞪他,竟然把自己和马儿相提并论。
“哈哈哈,逗你的。”赵观南忙去哄她,“其实是那个骑兵喜欢上了我们营地附近的镇子上的一个姑娘,他每日做了花环但又不敢送出去,只好每天套在他马儿的脖子上,可怜了他的马儿了还是一匹刚成年的公马,每天被他打扮的花枝招展的。”说到后面赵观南不可自抑的又笑了起来。
齐昭也跟着笑了起来,又问:“他喜欢姑娘为什么要每天都编花环送给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