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住口!”
荆北怒道:“黎大家这些时日倾力相授,有问必答从无藏私。你口口声声以大家自居,不也还是败在黎大家手上么!”
“你——”穆婷鸢咬牙,将册子狠狠扔去,“睁开你的眼睛好好看看,你口中的黎大家算是哪门子的行首!”
荆北没动,一旁却有琴师忍不住上前将册子拾起,荆北大怒:“你们做什么?”
几位琴师目光闪躲:“我、我们就看看……万一,万一穆大家说的是真的,我们却还跟着学,岂非……”
“呸!”荆北啐道,“方才还是你拍门来请黎大家的吧,想让黎大家帮你们解围,如今黎大家胜了,你们非但不感激,还帮着外人来攻讦大家,你们就是这般恩将仇报的么!”
琴师被荆北斥得面色讪讪,穆婷鸢冷笑一声,道:“你这般护着你们大家,怎就不问问她,她到底是不是行首,她身上的玉牌又是打哪儿来的!”
“我信得过黎大家又何须多问?单凭一本手抄册子,又如何能下论断?谁知道这册子是真是假,你说是从乐官手中得来的便是了么?我还说这是你自己胡编乱造的呢。”
“凡是行首大家皆在其列,你若不信,我便将这附近的行首大家都请了来,一一核对,看看到底是真是假!”
荆北还待再言,商丽歌却已然抬手按在他肩头:“不必了。”
商丽歌走到他身前:“这本册子上不会有黎商之名。”
荆北一怔,众人亦是齐齐一惊。
唯有穆婷鸢冷笑道:“怎么,知道瞒不下去了,肯承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