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桩案子绝不能接!
安比仁立时下了决断,看了商丽歌一眼,叹道:“商姑娘可要想清楚了,这打官司可不如戏文里写的,姑娘如今也是澧都里的红人,那位嘉元县主更是贵族娇客,如何会做出那等凶残之事?”
“这其中许是有什么误会,不若这样,让本官的夫人做东,请两位将话说开可好?”
商丽歌笑了笑,这位都令尹在官场多年,练就一身和稀泥的好本事,不是推三阻四就是打太极,显见是不想接这案子。
“也罢。”商丽歌将讼状取回,动作小心地卷起,“安大人既如此说,我便不为难大人。”
安比仁刚想松口气,却听商丽歌又道:“安大人不接这讼状,那我换个法子。公子这些年少有墨宝传出,这一纸讼状,大人不愿看,想来还有许多人想亲眼瞧瞧。”
商丽歌卷了讼状转身便走,安比仁听得一愣,忙将人拦下:“这讼状……是公子所书?”
“一笔一划皆由公子亲笔,上头还盖了公子的私印,大人若是不信,我便回红楼将公子请来。”
安比仁重新将讼状接过,一展开果见上头盖的公子闻玉的私印。若在平时,他定然要好好赏鉴一番,可眼下,他只觉得额角突突直跳,这烫手山芋竟还甩不开了。
安比仁咬牙,转身到案前坐下,收了方才和事佬的态度,一拍惊堂木道:“堂下商氏,当真要状告嘉元县主?”
“是。”
“来人!”安比仁扬声道,“将商氏压下,重打二十大板!”
立时有衙役上前要将商丽歌扣住,商丽歌抬眉:“安大人这是何意?”
“依澧朝律例,以民告官是为不敬,按律当先打二十大板。嘉元县主虽非官身,却为二品尊阶,享封邑百户,而姑娘,虽为行首大家,但终究也只是一介平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