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名而已。”季洲垂眸,他愧对的是圣上信任,以及案件相关的受害者。可他不信,天网恢恢,必然还有别的方法能将背后之人绳之以法,无非是再多花些心力和时间罢了。
然不等季洲再度开口,闻玉已然拂袖起身:“这样的话……我怕是只能与大人意见相悖了。”
季洲闻言一僵,猛地转头:“你什么意思?你不想救她!”
“想救。”闻玉收拢袖口,“可我不能救。”
季洲面色铁青,看着眼前的人依旧冷淡道:“季大人可知,我等这一个机会等了多少年?”
“我不会再等了,也等不起。”
“砰”的一声,是季洲挥袖砸了桌上的茶盏,怒意磅礴:“那她呢?你便这般舍弃了她?”
公子没有再言,季洲望着他,只觉浑身的血液一寸寸冷下。
“世人都道第一公子温润如玉,君子翩翩。可今日看来,你不过是个不择手段,心硬冷血之徒!”
季洲未再看他一眼,一脚将门踹开:“你配不上她。”
这一声闹得整个红楼大堂都为之一静,季洲大步而出两袖生风,独余公子一人立于房中,半张白玉面具盖住了面上神色,也无人敢再多瞧上一眼。
只因此时的公子满身肃杀,如冬雪凛冽。
不远处的廊柱后,一道影子沉默地穿过大堂,从红楼角门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