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冷着脸色,“回宸昀殿,召沈以昭进宫。”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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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侧妃,忍着些吧。孙太医说这药抹过了十日便好了。”浣心心疼地给主子吹了吹伤口。
许纾华拧着眉头没说话。
掉孩子的痛她是没尝到,可这腿根上的伤口却是疼得分明。
也不知是谁在池沿边上放了一块礁石,生生将她给划了一掌长的伤口,幸好不深。
不过这样也好,日后只要傅冉再想与她行房事,便能会想起她为他受过的委屈来。
如此这般,说不定还能借口这疤推脱过去。
许纾华想着便问道:“凝云殿那边如何了。”
浣心耷拉着脑袋收拾药瓶,“太子殿下对沈侧妃避而不见,还召了少将军进宫冷言冷语。”
许纾华皱着眉头,听浣心接着道:“皇后娘娘听闻后很是伤心,御膳司那边也都招了沈侧妃收买他们的事。如今重阳宴砸了,小皇孙也没了,皇后娘娘在宫里发了好大的火,听闻要将沈侧妃赶去云峰寺反省,再不得接回宫。”
许纾华漠然。
看来终究是顾及着沈珲这些年对皇帝忠心耿耿,又有着赫赫战功,沈以纭尚能保全自己的性命。
不像当年的她。
许纾华低低叹了口气,又忍不住冷笑一声。
“浣心,去请太子殿下过来。”
这几日是她培养傅冉对自己歉疚感的最佳时机,孩子没了最难过的除了她便应该是傅冉了,虽不能感同身受却也明白她“失去孩子”的心。
再加之那日她半梦半醒间听得有关六皇子傅禹借口去云峰寺祈福而潜入御审司大牢救殷秀沅之事。
种种事情压在一起,傅冉身边也正缺一个能够安抚他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