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纪旻叙,便还得再看造化。
思虑过后,赵崇昱道:“真情如何,一时兴趣又如何,终归势单力薄。”
皇后却不赞同,“如若颜妃有孕,又诞下皇子,你当如何?”
“懵懂婴孩又有何惧,再说,父皇应当会比我更加介怀此事。”
前朝外戚干政的事例比比皆是,史书上都有记载。要真到了那种地步,有人妄图挟天子以令诸侯,更先坐不住的,他相信会是当今圣上。
见太子这般说辞,皇后也不再介怀,终归这样多年过去她对皇帝也没剩什么情爱,还有的,不过是亲情以和应当遵守的本分。
后妃的子嗣她也不想干涉。
只是
“歆儿身子调理得如何了?”
赵崇昱合上眸子,压下心中几分的烦闷,“还是老样子,日日都吃着药。”
“昨日太医请脉时,可有说过什么?”
他拧起眉,“这些事,母后应当去问歆儿自己。”
管弗歆入东宫,已有两年,却迟迟没有消息。赵崇昱本不在意此事,自觉还算年轻,即便没有孩子现在也无甚影响。
但皇后和太子妃却并不这样以为。
日日在他耳边提起此事,一回两回还好,可每日都要说的话,便会让人觉得烦躁。
一年前,管弗歆请太医院的妇科圣手给自己瞧过,说是她生性体寒,需得好好调养,才能孕育子嗣。
可这已经一年多过去,却依旧没有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