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当然,江家门庭清正,且江侍郎又不是醉心权术,追逐名利之徒,好好的,哪里就非得将自己女儿送入皇家。”
纪旻叙揉了揉眉心,压下心中翻涌的情绪,“江小姐已经十七,还未有婚约?”
“那是肯定,不然江侍郎何出此问,不过之前倒有听说江家和那武安侯府关系匪浅,但终究是传闻,听听便过去了。”
说到这里,陈时徽蹙起眉头,“我听闻那武安侯世子也尚未婚配,他们两家关系这样,为何不找世子定亲,反倒来问我呢?”
陈时徽思来想去,终究不得答案。
曾经在淮安时,纪旻叙清楚的记得,江舒宁和武安侯世子是有定亲的打算的。
但愿如今江侍郎的说法,那便只有一种可能。
江家最后拒了武安侯府的婚事。
因为主动拒绝,所以再不好意思与武安侯谈起此事。
但,为何拒绝?
究竟是谁的意思?
按照当前处境,至少嫁给知根知底的武安侯世子,要比进那前途未知的东宫好上不少。
她,会怎么做?
兀的纪旻叙脑中阵痛,身形一晃,他下意识伸手撑着额头。
陈时徽担心地问:“这是怎么了?”
纪旻叙面上血色渐退,唇也有些泛白。
他站定身形,勉力笑了笑,“无碍,应该是入秋天气转凉,受了寒气,好好休息就没事了。”
他们纪家行医数载,即便自己弃医从文,但多少也有些耳濡目染,自己的身子他是清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