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她不该怪他的,他已经做得够好了。
“阿宁,我愧对于你但我向你保证,绝对不会有下次。”
他所能容忍的,也只此一次。
江舒宁看着面前连绵的江水,渐渐升起一层薄雾,不少帆船渐渐靠岸,又有不少船只驶离港口。
去去走走,来来回回。
“世子严重了,你有什么愧对的呢。”江舒宁收回目光,侧头看向面前的人。
陆行谦依旧如同她记忆深处的那般模样。
剑眉星目,姿容过人,即便安静沉默,寡言少语,眉目中仍藏着意气风发。在她面前,没有深沉遮掩,永远展示着他最真切的情绪。
陆行谦凝眉,心中有百般话要说,却不知该从何说起。
“我”
他低垂下头,看着自己手中握着的紫檀木盒。
这是要给阿宁的新婚贺礼。
陆行谦的失落更显,他低声道:“阿宁不日就要大婚,你我自小的情谊,总该送些东西与你。”
说着,他将自己手中的那只木盒递到江舒宁面前。
这样东西,是自己早就为她准备的。
三年前,他就打算在大婚之日将这支发簪赠予她。
但陆行谦想象中的大婚,是他与江舒宁的,而不是江舒宁与旁人的。
他气度实在狭小,已经过了这样久,心中仍是不甘。
见江舒宁不愿接过,他又道:“原本是想着迎亲那日给你的,可那日,我兴许是去不了的”
他不会去,也不该去。
陆行谦怕去了之后,看见凤冠霞披的江舒宁,他会忍不住做下些难以挽回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