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舒宁没明白纪旻叙的意思,疑惑着看着他。
“你方才问桌上那样多的案牍还未处理,按照道理,身为翰林侍读,事务该是不会有这样多的,确实如此,阿宁猜的没错,但我与一般的翰林侍读有些不同,再过半月我便前往淮安。”
“去淮安好好的怎么为什么要去淮安?”
纪旻叙握住她不安的手,轻轻揉按着她手背。
他答:“陛下派我前赴淮安,替漕运总督分担淮安政务,顺道查一桩案子,这桩案子兴许会和朝中的几位肱骨大臣有关,我这样没有派系的人,在陛下看来是最为合适的。”
江舒宁随即联想到了一个人。
“和张大人有关?”
“或许是。”
他这样说江舒宁就明白了为何皇帝会派他前往。若与张阁老有关,朝中没有谁敢真正的彻查此事。
但皇帝是想查清楚的,所以选了他。
只有他不同。
“那我该如何?”
“就要委屈阿宁,随着我一起前赴淮安了,长则三年,短则一年。”
京师淮安山高水远,若真随纪旻叙一道去了淮安,那今后与自己爹娘联系就只能通过书信传达。
在昨日之前,纪旻叙想着的是让江舒宁留在京师,他一人独身前往淮安,可过了昨日他便再没了那想法。
好不容易才求来的人,他不想再独自忍受相思的苦楚,那便自私些,她气他也好,埋怨他也罢,他都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