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冤枉你了, 写那么几个字,就算是道过别了,我可问过陈夫子,你们这一趟去淮安,少则两年多则”
“反正不可能多。”说到这里, 安庆侧眸看向身边安静立着的纪旻叙。
“纪夫子”
纪旻叙微微颔首,“公主可有什么要同微臣交代的?”
犹豫了会儿,安庆还是将自己心中所想说了出来,“我父皇派给夫子的差事,夫子可得好好完成,最好最好是快一些,这样事一办完,你们就能回来了,我也能再见江舒宁了!”
安庆不通政务,但莫名的她就格外相信纪旻叙,总觉得自己与他这样交代,他肯定能快些把事儿办好。
纪旻叙笑着应下,“微臣自当竭尽全力。”
“恩,”安庆继而牵起江舒宁的手,“你去淮安,路上可得小心注意,走水路虽然是会更快些,但路上颠簸,得好好照顾自己。”
江舒宁回握她的手,轻轻捏了捏,“公主放心,舒宁会好好照顾自己的,再说了,我身边也不止我一个,就算您不放心我,那总得放心我们的夫子吧。”
说到这里,江舒宁昂首对上了纪旻叙的视线,觉察到他面上温和的笑意,心中不知怎么的竟格外高兴。
安庆点了点头。
江舒宁在她眼里,一直都是身子孱弱的,这一年稍微被她带着好了些,她可不愿意看到江舒宁又恢复入宫做她伴读之前的模样,风吹就能倒似的。
但毕竟纪旻叙是教了安庆一整套五禽戏,带着她强健体魄的人。把江舒宁交给这样的人照顾,她心里还是放心的。
“再过一个月我就要及笄了,你走得快,连我的及笄礼都错过了。”
说到这里,安庆不免得有些许低沉失落。
她早在一年前就和江舒宁张静初说好,让她们两个一定要在她及笄的时候去观礼。结果,真正到了这个时候,一个大着肚子,一个要随夫君赴任淮安,两个人都看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