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安府的官员,除了三司使那些班房不上品级的胥吏,基本都是流官,待了几年就要走。可这些留观的亲眷却还能相处的如此融洽,相互维护,若说没什么利益牵扯,断然让人难以相信。
就江舒宁所知,历来淮安府这边的状况都是为朝廷所重视。几乎每隔几年,便会派巡抚过来督查政务,可不管是之前的武安侯也好,在之前的巡抚也好,都是没查出问题的。
对淮安这边状况的奏报,大同小异。什么三司使办事尽心尽力,深得百姓爱戴,官员相处和睦,百姓安居乐业。
甚至在不少乡绅口中,三司使做事也是令人满意的。
可令人满意的三使连年报灾,税银逐年减少,淮安涝灾始终不见好转,新修水利年年拨款,这让朝廷怎么满意?
江舒宁这样对政事丝毫不敏锐的人也知道,这其中必有文章。
不然后头也不会在朝廷上闹得那样汹涌。
可她却又看不出什么来。
这出桃花源唱完,就算是江舒宁也出了不少赏钱。唱确实是唱的好,可真算起来倒也不值得她出那么多的银两。
江舒宁仔细想了想问题所在,应当是为着周围人大赏鼓动的。
这戏每每一个落幕,底下的夫人便大气出手,而她作为这在场身份最高的人,即便钱出的不是最多,但每次多少也要给点。
这出桃花源,总共有五幕,每次给上几两,积累下来银子给的自然也就多了。
江舒宁觉得这临江楼实在是个烧钱的地方,坐了几个时辰,比她逛一次集市买花的花销都要多。
戏唱完了,这宴会结束,人自然也要各回各家。
江舒宁与那些夫人一一拜别,那些夫人对她的态度要较刚才略有改变。甚至还和她说,下次再聚会叫那位布政使刘夫人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