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安府城里,家家户户笼着浓浓的喜悦,里里外外早就挂上了红灯笼映照的一片喜庆。
外头灯火璀璨,乌黑的夜幕上不时燃起灼灼焰火,五彩斑斓煞是好看。
只可惜,虽是年节,却少了雪景。
淮安这边只天气冷,几乎从不下雪。
看着渐渐暗下来的天江舒宁,紧了紧身上的狐裘披风。
离她来这淮安府城已经过了有小半年,期间,她也收了不少自京师过来的信。
张静初一月前生了一个小子,她在信上说,这小子闹腾的很,半夜里常常哭闹,害得张静初时常睡不好觉。她话虽是这样说,可却还写了不少这孩子平常吃饭睡觉的模样,看得出来,张静初对其是又爱又恨。
信的末了,反问江舒宁近况如何,可有好消息,心心念念惦记着要和江舒宁结娃娃亲。
江舒宁看到这里时,下意识伸手探向自己小腹,心里莫名生出几分苦涩。
上辈子这辈子,她似乎总是没有孩子缘。她喝那药也快有两个月了,可还是一点消息都没有。
但那大夫说此事不宜操之过急,还得徐徐图之。她身子弱,至少也得养上个三个月。
除了张静初,安庆也给自己写过信。
安庆的字迹好了不少,端正工整,还隐隐透着一股凌厉的劲头。
都说字如其人,这话安在安庆身上倒也着实合适。
安庆告诉江舒宁,她很满意江舒宁送的那份及笄礼,还夸赞江舒宁心灵手巧,盼着江舒宁早日回回到京师,去教她画画。
江舒宁没想过,安庆会对画画感兴趣,但看着她信上的热衷,自己都生出了几分想要教她的心思。
再有,便是江家送来的家书。